什么稀奇的,那是甘州辽安城中首富万家的嫡出姑娘,她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满头珠翠又有什么稀奇的。”
赵玉笙原本是随口拿紧挨着庞翠儿的姑娘做借口,没想到汤秀雯居然认识她,为了不穿帮,只好顺着话头问下去:“雯姐姐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莫非认识那姑娘?”
汤秀雯悄声道:“笙妹妹忘记我是从辽安城来京都的了。要说这万五姑娘也真是一言难尽,出生武将世家,家里头又极其富庶,模样也算出挑,奈何她有羊癫风的毛病,如今都十八岁了还未许人家。”
听到这话,赵玉笙不禁多看了那不幸的姑娘几眼,却见对方揽住了庞翠儿的肩膀,两个人头靠着头正对一块湖绿色的绫罗指指点点,显然关系匪浅。
她不禁惊诧不已,这庞翠儿可是一直在京都长大的,居然会跟万五姑娘这般熟络,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厌恶元厌恶庞翠儿,当下对这万五姑娘也就没有兴趣多了解了。
毕竟是自己邀请的赵玉笙和汤秀雯,没道理半途将人撇下不管,徐蓉在后院呆了一阵就出来找赵玉笙她们。几个人兴致勃勃地正说得高兴,元却使人过来叫徐蓉过去,说是万五姑娘初来京都,不明白京都贵女们都流行穿什么样的衣裳,请她帮着参详参详。
徐蓉恨得咬牙,根本不想过去。奈何身为东家,且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拂了元这个郡王爷的面子,只好耐着xìng子走了过去。那庞翠儿紧跟着元,远远地望见了赵玉笙,顿时脸上摆出一副炫耀得意的神色,直弄得赵玉笙就跟吞了苍蝇一般地恶心。
她不禁暗道晦气,想看的丁大哥没碰到,不想看到的恶心玩意却在跟前蹦。正好汤秀雯也买得差不多了,她便提议打道回府,不等徐蓉了,汤秀雯自然是点头同意。
赵玉笙让秋桂向徐家的下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和汤秀雯走出了铺子。结果却在门口不远处碰到了方子敬和丁蔚。之前那次赵玉笙只是在船上远远地看到丁蔚,如今近距离地接触,不禁激动得手脚发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丁大哥个头似乎比当年高了些,身板也更魁梧,眉目却没多大变化,还是脸色微黑粗眉大眼的模样。眼神虽比过去更加沉静内敛,但那股子温和慈悲的劲儿却还在。他因为在巡街,穿着武将的袍服,腰间挎着大刀,渊岳峙地自然给人一种值得依靠的安全感。
“赵四姑娘,这就走了,蓉姐儿怎么不来送送你们。”方子敬抬头看到赵玉笙,心里奇怪忍不住询问。
赵玉笙正要解释,方子敬身边的丁蔚却小声嘀咕道:“赵四姑娘,这位就是赵四姑娘啊。”赵玉笙心里不由一沉,丁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了,他跟元那恶心玩意吃住在一起,八成是从那人嘴里听到了自己的许多“光辉业绩”。
别人怎么看,赵玉笙并不是很在乎,可丁大哥若是也用鄙视厌憎的眼光看她,赵玉笙却受不了。她心头悲愤,明明丁蔚声音极小完全可以忽略,但她却抬头直视丁蔚,微笑道:“这位将军,小女子自信从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啊,不是,姑娘别误会。”这位赵姑娘耳朵还真是尖,明明自己说得那么轻啊。丁蔚一边腹诽一边解释道,“这不是听方老弟说,中元节晚上,赵姑娘英勇无畏,愣是从阎王爷手中救回了那倒霉落水的姑娘,所以丁某心头对姑娘又是感激又是敬佩。”
原来是这样,自己误会了丁大哥。本来嘛,以丁大哥的人品,看待事物自有自己的判断,断不至于完全相信元的鬼话。赵玉笙心头的郁愤瞬间消散,立马做羞涩状道:“什么感激佩服,小女子可不敢当。”
方子敬笑眯眯地道:“当得起,当得起,你要知道那晚我和丁兄负责那一片水域,若是淹死了人,咱们两个是要担责的。”丁蔚点头附和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