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两位郡王。赵玉笙又气又窘,憋得脸通红。
因为当街砸伤了元,闺女本就得了个粗鲁凶悍的名声,如今席上又有了这失礼举动,似乎越加坐实了这一传言。赵清溪心里着急,忙替闺女解释:“笙姐儿这么多年养在乡下,极少见到位高权重之人,两位郡王爷身份尊贵,她难免紧张失态,还请两位多多谅解。”
元修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道:“赵大人说哪里话。赵姑娘不必紧张,我看你呛得厉害,赶紧喝杯茶压压吧。”赵玉笙低声道谢,一杯热茶下肚,总算止住了咳嗽。
即便赵玉笙打定主意不再看元,但放下茶杯她还是下意识地瞟了对方一眼。那罪魁祸首也正看着她,嘴角微微下撇。赵玉笙对这家伙这一表情再熟悉不过,当年他要是对谁不屑又不好表露,就是这般模样。
要不是这货说出那样的话,自己何至于失态,他倒好意思摆出这幅样子。无耻虚伪的东西,亏得他还有脸提“于笙”这两个字,午夜梦回的时候这厮想到那些过往,想到那个陪伴了他两年却惨遭他背叛遗弃的小伙伴的时候,心里可有半分不安。
赵玉笙心头激愤难当,再也坐不下去了,便借口有些头晕走出了雅间。赵清溪猜测闺女是想去解手,便不以为意。
因为大家要说些较为私密的话,身边伺候的人都没让进雅间,而是候在外头。赵玉笙走出,冬梅迎上来问她三老爷怎么没出来。赵玉笙便说父亲和信郡王他们还在吃,自己出来透透气。
品香居有专门伺候女眷的女伙计,她两个人下楼后,立时有个fù人过来问她们可是要去茅厕,赵玉笙点头,fù人便当先带路。
方便完毕回到楼上,因为不想进去面对元那厌物,赵玉笙索xìng在走廊靠窗的地方远眺捱时间。元酒量不如元修,而且今日品香居与赵氏父女见面,他本就不情愿,所以也借口解手跑了出来。
品香居是元外家的产业,他今日要请客,掌柜的怕打扰到他,自然是将他紧挨着的几间都空出来,这就造成整个楼梯这一侧,外头的门一关就自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赵玉笙,有句话我想告诉你。”赵玉笙站在窗口出神,以至于元靠近都没发觉,结果被对方说话吓了一跳。好在她这会子情绪已经平复,慢慢回身直视对方,淡淡地道:“郡王爷想跟我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这几年但凡官宦人家的闺秀与自己在一起,神态举止不是羞涩就是慌张,很少有人能这么直视着自己说话,唯独眼前这个赵玉笙是例外。自己身形高大,赵玉笙身形娇小,两人站在一起,赵玉笙堪堪只到他的肩膀。他明明居高临下神情不善地看着对方,对方却浑不将他当一回事,语气中隐隐然还带着一贯的不屑。
元被赵玉笙的神色再次激怒,于是语气森寒咬牙道:“我想告诉你,我起先对你父女说的那番话根本不是我的心里话,不过是碍于我大哥的压力给你老子给你赵家几分面子罢了。我其实非常讨厌你,咱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不是都说古人早熟懂事吗?这货今年都十八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合着这厮这几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嗯,也难怪,人家身份金贵,锦衣玉食地,有太后姨妈宠着皇上表哥罩着,外加能干的郡王长兄护着,可不就养成了这巨婴的德xìng。
赵玉笙心头充满了对眼前之人的失望和厌恶,立马冷笑道:“彼此彼此,好叫郡王爷得知,小女子也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那种!”
“你,你……”元气得脸色铁青,手瞬间扬起。赵玉笙扬眉,讥讽道:“怎么,诚安郡王又想打我两巴掌?莫非你是学乖了,特地选了这么个没有砖头可供我捡的地方来一雪前耻?”
“你找死!”这臭丫头,居然敢这般挑衅!元盛怒之下理智全失,伸手去扼赵玉笙的脖子。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