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用秦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苏浅也是知道的。 。可是眼下这个场面,却实在还是让她不得不紧张。
“秦诺。”紧张之下唤了他的名字,背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只得伸手抵在他胸前:“我们说好了,只是演戏。”
秦诺并不再逼近,低头道:“那是在我不喜欢你的前提下。浅浅,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不尝试着再进一步?”
笑的有些勉强,苏浅小心的控制着两人间的距离,斟酌着缓缓道:“秦诺,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好的,这些天虽然你有不耐烦的时候,可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体贴又温柔的,要说再进一步也不是一定不可能的。可是不能那么快不是?我们这才认识了几天,现在就确定关系,真的太快了。”
对苏浅来说,和一个才认识没几天也没有谈过感情的男人谈论进一步的关系,这自然是太快太快了。可是对秦诺来说,自己名正言顺娶过门的妻子,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们现在确定关系太快了,这也是挺荒谬的一件事。
僵持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气氛凝固住一样,苏浅脑中飞快的转着,怎么办怎么办。
臂上的纹身,又在隐隐散着热度。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秦诺,她可能早就一拳回了过去。
秦诺并不是什么肌肉发达的壮硕男,苏浅自认有把握可以轻易地制住他,可是制住以后怎么办?
秦诺不是路上遇到的登徒子小流氓,而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相公,在这个年代,恐怕是没有婚内强奸这个概念的,所以如果自己真的把他给打昏打趴下了,只怕后面要么是出逃,要么就被打回娘家。
苏浅不会说舍不得秦家三少奶奶这个位置,可是现在无论遇上哪一种情况,这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就这么去浪迹天涯,想着就觉得实在没谱。
好在秦诺从骨子里也还是个温和的人,看着苏浅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天人交战中,也没有想过要勉强什么,微微往后退了一点,道:“浅浅,我不会逼你的。”
苏浅心里一松,呼出一口气来,尴尬道:“秦诺”
秦诺笑了笑,牵着苏浅的手走到桌边,按着坐下,正色道:“浅浅,按理说,你是我的妻子,洞房花烛,是我应有的权利。不过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若是你不想,我自然不会勉强与你。”
讪讪的缩回手来,苏浅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仔细的想了想,道:“秦诺,我不讨厌你。虽然我对这秦家大宅,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我并不讨厌你,从我进门到现在,虽然你也是在利用我,可是你的表现,还算友善。”
“只是不讨厌?”秦诺心里有些隐隐不悦。
苏浅看着男人不太满意的脸,笑了笑:“比不讨厌还要好一些。洞房花烛,你没有难为我。我受伤那天,你给我上药。还有这几天,你虽然是为了自己,可是对我也温柔和蔼。秦诺,我觉得你挺好的,可是我们之间毕竟还太陌生,可以尝试着多相处,可是现在就确定关系,真的太快了。”
苏浅的话倒也不是单纯的安抚男人,这婚姻虽然不是她所亲临的了,可是既成事实,一味的不承认也是不现实的。若是这样的相遇,也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可是因为成为定局的婚姻关系,而去逼迫自己顺服一段感情,这显然不是她的作风。
苏浅的话理智而又清晰,秦诺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突然笑了起来。
“浅浅,你真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秦诺淡淡笑道:“你这样的话,我想在整个长安,再找不到一个女子会说的出来。原本我只想随便找个妻子安抚一下爹娘的心思,谁知道,竟然让我遇见了你。”
眉目柔和的男人,浅笑起来更是书卷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