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踢踏
官道上三匹马并肩而行,马上是三个青年,尽皆一身青色飘逸道袍,英姿勃勃。
右手那边年约十岁,最为俊秀的青年问道:“大师兄你说那江湖传言是真的么?我林家的辟邪剑谱真的出世了?”
“林师弟甭管辟邪剑谱是真的假的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到处耍耍才是真的”中间的青年随口答道,他年岁最长,约莫二十三四岁,神态潇洒,浪荡豪迈。
“林师弟别听大师兄胡说!”左手边的青年没好气斥责道。
继而沉吟片刻,一脸稳重之色令人不自觉就信服几分,他才道:“教主既然让咱们千里迢迢的去福州查看,定是收到可靠消息,此事十有假不了!”
林师弟连连点头,“余师兄此言有理临走之前,我娘跟我说过,我林家确有祖传之物遗留在福州向阳巷老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辟邪剑谱罢了!”
大师兄一脸不以为然的道:“林师弟教主那么疼你,什么好武功不是你想学就学哪还用在乎什么辟邪剑谱?”
余师兄又驳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辟邪剑谱乃是林师弟的祖传之物,若是任由其流落外人之手,已是大不孝!
若是外人练成辟邪剑法,倚之作恶,更是为林师弟故去的历代先祖平添罪孽。林师弟总归难辞其咎!”
林师弟一脸赞同,“还是余师兄看得透彻小弟只觉得我家的剑谱不该遗落在外,却不像余师兄这么思虑周全!”
大师兄一脸无奈。好在他心胸豁达,俄而又热血澎湃,豪气勃发,大声道:“林师弟放心就算剑谱被人先一步抢走,我令狐冲一定帮你讨回来,咱们全真教不全是吃素的!”
林师弟初次行走江湖,一受到感染。同样一脸豪气,“多谢大师兄”
余师兄微微一笑。却又忽然嘀咕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别关键时候又喝得醉醺醺,不知睡倒在哪个旮旯里”
令狐冲立时满脸尴尬,呐呐不语。
福州城郊,官道旁一家酒馆。
平日里难得坐够六七分客人。今日厅堂竟坐不下,外面露天处已坐满十余桌携刀戴剑的江湖客,而且来客仍然源源不绝。
老掌柜只得指挥伙计,把仓库里丢了不知多久的桌椅板凳都捞出来仔细擦擦,继续摆上十个桌位。
恰在此时,踢踏踢踏群马奔腾的嘈杂声临近。
举目望去,马背上十余个身着褐色衣衫的汉子转出茂密竹林,尽皆手持漆黑阔剑,气势雄厚。
旁边一桌的几个客人嘀咕道:“嵩山派的为首的是史登达。还有左冷禅的弟子万大平c狄修”
老掌柜闻言眼神一敛,连忙吩咐伙计眼色机灵些,快快迎上去牵马。这些江湖大爷们脾气可都暴得很。伙计们一个不慎,没伺候周到,就得吃刀子,可万万轻忽不得!
任由伙计牵马去洗刷喂食,史登达带着师弟们在边缘处占了两个桌子,狄修招呼道:“小二快快上些茶水。再来点儿酱肉c馒头!”
说着随意扫了一眼四周,坐下低声道:“这可热闹了单单坐在外面的。就有五虎门c七青门c韦陀门c谭腿门c伏牛派c点苍派里面的估计更多!”
史登达回道:“别管什么派咱们嵩山怕过谁?我们把掌门吩咐的事情办好就成!”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一桌传来一声冷哼。
嵩山派诸人齐齐瞥去一眼,却是一个相貌粗豪的光头大汉,身边竖着一根似粗钢鞭又似狼牙棒的古怪兵器——韦陀杵!
史登达道:“韦陀门的不用理他!”韦陀门最早是少林俗家弟子所创,属于少林诸多外围分支之一,向来是少林的铁杆支持者,门下弟子最看不惯紧挨着少林寺的嵩山派,多次与嵩山弟子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