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皇叔他的脸色从路上回来一直都是黑的。
朕建议道:“皇叔的脸色咋这么黑,需要朕给你送些美白保湿霜吗?”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侄儿这些年来越来越像马戏团里的猴子了啊,真是牙尖嘴利!”
朕忍着笑,憋得很是辛苦,便挥手打发小桶子去偏殿收拾一下,好让金远羽留宿。
朕端坐在金殿的高位上,对座下的金远羽问道:“皇叔日夜兼程,一路颠簸,骑在马背上屁股该被撂疼了吧?”
宋洛君坐在下首,转过头来向金远羽的臀部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眼。
金远羽忽觉受辱,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对朕怒目而视,指着朕的鼻子骂道:“金篱!你也配姓金么?无论朝廷政绩,还是为人品性,你都没资格坐上这个皇位!真不知道你父皇是不是瞎了眼才让你继位!”
朕顿时沉下脸色。
他人如何辱骂我,我都不管,可若是涉及到我从小到大一直敬爱的父皇,朕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朕也跟着起身,顺手端走桌上的茶杯,来到他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向他的脸庞——
“金篱!”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朕,“本王可是你皇叔!居然敢泼我?本王要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
朕不理会他的怒吼,回头淡定地看向宋洛君:“朕一向顽皮,宋爱卿你懂的。”
他也站起来,对朕点头,然后向金远羽象征性地行礼道歉:“王爷,皇上不懂事,请你见谅。”
金远羽盯着宋洛君,静默了好一会儿,忽地冷笑一声,“你就是近年来新上任的丞相宋洛君?”
“正是微臣。”
“好本王记住你了!”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瞟了朕一眼,步伐轻稳地走出大殿。然而,他还未踏出门槛,一身穿正三品官服的老者便捧着书册从门后绕了出来。
“王爷,记好了。”
一听这声音,朕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这老家伙不就是那个口诛笔伐,人人敬畏的监察御史吗?完了完了,朕果然中计了!
方才金远羽肯定是故意激怒朕,让朕做出过激的举动,以方便门外听墙角的监察御史记录朕的罪状!
宋洛君默默地瞅了朕一眼,“皇上你慢慢发愁,微臣先行告退。”
朕扶额,对皇叔的腹黑实在是无力吐槽!
翌日上朝时,那监察御史果然如朕所料,在朝上当众指责朕“对长辈无敬,品行无德”的罪状。
朕无言以对,半晌才缓缓开口:“御史,麻烦你下次偷听墙角时,找个好点的位置蹲着行吗?”
偷听墙角?台下众臣又沸腾了。
监察御史被当头棒喝,有些不自在的摸摸下巴的白须,“老臣这等举动自然不对,但皇上您的大不敬之罪却无论如何也是撇不开的了。”
眼见台下又如菜市场般闹开了,而且众臣言语犀利,句句皆是对朕的“不良品行”的批判。
朕对那监察御史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朕是被迫出手的吗!你看不出来南阳王是故意激怒朕的吗?”
那老臣嘴角微扬,两边的白胡子都快翘上天了,“皇上。恕老臣眼拙。”
朕见他不认账,不禁拧起眉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爱卿,你老婆是妓女,你女儿也是妓女,你老娘更是妓女,你全家都是妓女”
监察御史一听,霎时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爆,当即抡起袖子。对朕怒问:“皇上!你若对老臣心生不满,要打要骂就冲着老夫来!何必辱骂老夫全家?”
朕斜睨他一眼,慵懒地靠坐在龙椅上,“爱卿,难道你看不出来朕这是故意激怒你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