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不休,简直跟比赛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夫君在时还有办法制得住他们,如今夫君去了蒿阳,便连自己都止不住那两个‘小魔头’。 “可这太劳累母妃了。”
“本宫与王爷好不容易有含饴弄孙的机会,怎会劳累?”老王妃假意嗔怪,“就把绮罗不放心。”
“绮罗不敢。”阮绮罗知道母妃这是取笑之语,也连忙配合着唯唯诺诺的福身低首,可难以掩藏唇边的满足笑意。
有阮绮罗的陪伴,在身边说着话,听着这些日子霍王府中发生的趣事,还有当初她与霍灏轩游历的点点滴滴,遇到的奇人怪事。霍菡嫣的心绪也舒缓了很多,踏雪轩中时不时的溢出欢笑之声。
“大哥当时真的这么说?”霍菡嫣看着对面绣着帽子的阮绮罗,笑得难以置信。
阮绮罗常常叹气,“可不是吗?当时我便觉得,将来嫁人万万不能嫁给你哥这种,否则铁定能被气死。”
“哈哈哈,我一直知道大哥口才很好,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这简直可以把死的说的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偏偏谁都相信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算什么?还能更离谱的”阮绮罗正要想说,门外便传来侍女的声音,“启禀王妃,前些日子在琳琅阁订的锦缎送来了,管家让您去看看。”
阮绮罗唉声叹气的撇了撇嘴,正说到兴头上呢!只得含笑的看着霍菡嫣说道:“我去去便回。”
“嗯,嫂子去吧,我也趁着这时候打个盹,晚些听你继续说。”作为霍王府的女主人,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亲自定夺,霍菡嫣又岂会不懂。嫂子能搬到踏雪轩陪她,已经十分的照顾了,这份情谊暖在心头恐怕此生都不会散去。
阮绮罗踏进正殿,掀开帘子哪有什么琳琅阁的锦缎,此时大厅中正坐着父王c母妃还有不知何时归来的夫君。夫君风尘仆仆的模样,脸色阴沉得可怕,竟然不自觉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似乎发生了一件难以预测之事。就连一向临危不乱的父王,脸上也爬满是凝重。而母妃则是难掩泪水,似乎有些崩溃怎么了?这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他们变得如此模样!
“夫君”阮绮罗着急得上前两步,看着自家夫君正打算相问。霍灏轩则现行问道:“菡嫣此时如何?”
一句话让老王爷与老王妃都着急的看着她,让她的心中更是惊慌,微微定神,“方才与她聊了一会儿,现在应是睡下了。”
她话音刚落,老王妃立刻转身看着身旁之人,眼眶中尽是哀伤与祈求,“王爷,这事可决对不能让菡嫣知晓,她此时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住这般打击!我可怜的女儿”
老王爷沉默半响,“瞒是瞒不住的,最多明日消息就会传到凤城来,菡嫣也不是完全与外隔绝之人。”况且尸身也要运回来下葬,要瞒谈何容易。
“怎么说也要等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再慢慢的跟她说,菡嫣很懂事,过上些时日她会想明白的。”老王妃声音有些呜咽,可是她心里明白,这种事又有几人能真的想明白?就连她都觉得难以承受。“她腹中的骨肉乃是她与少宸仅剩的牵连,万万不可有丝毫闪失。”
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的阮绮罗,难以置信的走到霍灏轩身边,“夫君,薛少宸他”
“三日前,乾戎两军大战与樊城郊外,少宸领军出战,大败戎军收复边城。”戎国那边还有一层原因,戎国君主通过政变掌控实权,一方面以扰乱朝纲之名罢黜邛火酉的摄政王之名,另一方面急忙派使者来帝都与我国议和。本是天大的好事,多年渴望的平静终于得到,边城的百姓又可以少去数十年的战火之苦,“谁知一坛犒赏将士的清酒,旁人饮下并无不妥,少宸却身重剧毒,是紫藤沙罗。”
阮绮罗顿时面如死灰,紫藤沙罗天下第一奇毒。中者无解,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