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她就没了外婆,樱诺想不通,外婆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几天不吃饭,再加上郁疾的心情,然后就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她。
不知道外公宁死前对她说了些什么话,外公死后,她就一直变得郁郁寡欢,可是,她不明白,明明外公把所有的家当都留给了外婆,外婆最后怎么会把那些钱全部还给了谷芬芳,按理说,谷芬芳是外婆最恨的人才对。
外婆离世后,樱诺心情也不太好,骜家没一个人待见她,以前有骜政护着,现在,骜政几乎不怎么回来,偶尔回来与她聊聊天,他们就只是吵架,没完没了的吵架,以前,她还能忍,可是,外婆与外公的离开,让她心里烦躁无比。
现在,她几乎拒绝与骜政交流,骜政回来见两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没话可说,索性就不回来了。
骜政回国都上班了,只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知会一声儿,什么也没说,而她也只是嗯了一声,她感觉自己与骜政在越走越远,他们俩的关系犹如走在冰上,她不知哪一天,那块冰就裂开了,然后,她就会掉进那块冰窟窿里,万劫不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薛曼桢住在郊外的一幢别墅里的,总之,她就是知道了,这两天晕晕沉沉的,好像是有人跟她说的吧。
她本来提不起精神去过问,自从外公死后,整个谷家树倒猢孙散,谷家彻底衰败了,外婆给了谷芬芳那笔钱,也填不满谷氏亏空的无底洞,现在的谷芬芳与谷馨予成了过待老鼠人人喊打。
她们从那幢代表着谷家辉煌的大宅子里搬出来,整天为了逃避债长东躲。
母亲凌云宵看在心里,却只是冷笑一声置之不理,谷雪雁向来无情,因为,她是特殊环境里长大的孩子。
樱诺怜悯谷芬芳,却拿不出太多的钱,因为,她在骜家也只是一只寄生虫而已,两个舅舅各自保命,对谷芬芳的事情不闻不问,林之柏因为贪污送进去了,她去看过他一次,在谷家,除了外公外,她印象最好的就是林之柏,这男人一向话不多,平时也还满关心他的,只是,因为贫穷,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谷芬芳的阴影之下。
她与骜政的关系僵着,因为自尊,她一直未曾向骜政开口。
那天,她接到了一封匿名信,看了信后,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连手指都在发抖。
然后,她去了郊外的那幢别墅,别墅里有一个小花园,园子里种植了许多的玫瑰花,满庭玫瑰绽放,灿烂夺目,她站在庭院中间,望着斩新的庭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
举步走进客厅,然后,她的眸子就定在了那红檀香木制沙发里半躺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袍,头发逢松,似乎是长胖了,脸蛋儿有些圆了,重要的是,她那个圆滚滚的肚子。
“骜政,你回来了?”
女人以为是男人回来了,赶紧从椅子上撑起身,动作有些吃力,也许是月份太大的关系。
见到门口伫立的樱诺,女人一下子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樱诺会找过来吧。
“妹妹,你咋来了?”
樱诺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上等的家具全是斩新的,檀香木制的,大红漆木,摆放在橱窗里,所标的价格昂贵的咋舌。
不过骜政有的钱,他不在乎这点儿小钱。
不就是养一个女人嘛!樱诺嘲讽地想!
“妹妹,你”
你来做什么?薛曼桢其实是不好意思这样问的。
她惊讶的是,她被骜政安排住在这里,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樱诺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她向她走了过去,薛曼桢看到了樱诺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冷狠光芒,吓得捂着肚子节节后退,退到了墙壁上,再无路可退。
“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