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丝毫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和孟氏定下那样恶毒的法子,我怎么能忍心瑜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再一次进了那虎狼之地,这次是我没能护住她,不然我定然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我原本都已经想着带着她远走他乡了!
要不是你今个儿找到门来,也许我们明个儿就离开了京城,我连离开的船票都已经订好了,她说她最喜欢看江南的小桥流水,想要找个平静安逸的地方生活,你知道她是个多么好的姑娘么!”
“是了,你觉得她哪里都好,如果她执意不肯,怎么会随我去苏家,你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她说的那些,不过就是为了哄你罢了,你还真的当真了,世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倒是觉得那婊子能对你有真心!
那你告诉我,她能看上你什么,你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过人的文采,连个脸都没有,她看上你什么了!”春嬷嬷厉声骂道。
李海生似乎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但是李海生还是嘟囔着,“她不是那样子的人,她不是!”
“她不是,那谁是?”春嬷嬷反问道。
“她只是不想我为难,才不得不和你去的,她就是这样想的!”李海生坚持的说道。
春嬷嬷嗤鼻一笑,冷冷的扫了一眼李海生,“行了,我也不和你争辩这些,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我还是忘了她,好好和元娘过日子吧!”
“”李海生的无言,让隔壁西卧室里头的元娘,心如死灰,原本想着不会再痛的心,还是再一次疼了起来,让元娘没有勇气在听外头的动静,一门心思的看着梁上垂着的绳套。
一了百了,元娘最终做出了决定,踮着脚尖,努力的将脖子伸进了白绫里,无声的泪水自脸颊上滑落,没有挣扎,只有一份平静。
就这样,元娘闭上了眼睛,如睡着了一般的安详,没有其他上吊人的那般狰狞。
元娘为了怕在东卧室里头睡觉的李海生听见响动,特地将白绫系了死扣,又故意系得很高,要站在炕沿边,踮着脚尖,才能勉强把脖子伸进去,这也是绝了她再反悔的念头。
虽然那白绫只是堪堪到她的脖颈,能让她顺利的将头伸进去,却绝对不能让她再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自己逃出那绳索,她也并不想活了。
窒息是一种让人能很快死去的办法,可是元娘却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内,回想起了自己的一声。
那年,她三岁,她家里头多了个小弟弟,家里人把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弟弟,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吃得饱,穿得暖么!
那年,她七岁,她的小弟弟四岁,她在河边洗衣服,她弟弟无意中滑落到了水里,她忙跳进了水里,救起了那个顽皮的弟弟。
回到家里头,弟弟毫无意外的发烧了,爹爹替弟弟找来了大夫,熬了汤药,亲眼看着弟弟退烧,看着弟弟醒来,这才注意到了她这个如落汤鸡的姐姐。
弟弟躺在床上休养,可是她却撑着病体跪在院子里,因为她这个姐姐没有照顾好弟弟,这是爹爹和娘亲说的。
那年,她八岁了,她的小弟弟五岁,照理说农家孩子,多是不识字的,可是娘亲说弟弟是个聪明的,要让爹爹送弟弟上学堂。
她觉得好开心,因为她不需要照顾弟弟了,她也可以和隔壁的小花玩翻花绳了。
可是不等她开心多久,她娘亲就说要送她去贵人家里头做工,这样也能赚上一份银子,也好能补贴补贴家里头。
她不愿意去,前村的张家二丫才去那大户人家做工不到两个月,便被人打死了,她好害怕。
爹爹不顾她的反对,套上了家里头的牛车,拉着她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门口,将她送到了那户人家里头。
那年,她九岁,她成为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