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重要还是陆焉重要?”
“那自然是”
“是什么?”
“是”她这关子卖的长,拖着要人命。
景彦心急,上手来摇她,“急死我了,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他着急上火,她好整以暇,这厢还要逗他,“我说青岩啊,你怎就突然间想起来要问这个?没头没脑的,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长得好吧?”
“什么鬼话!”他激动得从榻上跳起来,“小爷我风流倜傥,能嫉妒一个太监!你这话说出去甭说人了,鬼都不信!我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个没心肝儿的东西——”
“说话就说话,怎就骂起人来了?你才没心肝儿呢!没大没小,一会我就去父亲跟前告你一状,打得你屁股开花!”
景彦急得抓头,“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长这么大,你就从没在外人面前给我过我一句重话,就前日!在永平侯府,当着陆焉的面让我没脸,你说,你是不是跟那个死太监有什么了?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狐狸精似的死太监了吧?我的老天爷,小满你可得醒醒啊,太监是奴,是牲口一样的东西,你怎么能唉”
景辞皱眉,真发起脾气来,夜明珠搁到一旁,对景彦道:“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一日比一日放肆,这样的话也敢说!三天不打你就浑身不舒坦了是不是?”
景彦道:“咱们俩打娘胎里就在一处,你心里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昏了头的是你!我这是要救你呐!”
景辞气急,便没有一句好话:“用不着,我的事情不敢劳三少爷费心,你快回你的屋子去,缀景轩庙小,装不下你这个尊大佛。”
“走就走,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怎么怎么,小爷我还不管了!”
这厢两位少爷小姐热热闹闹吵嘴,外头白苏得了消息,推开门,站在多宝阁后头说:“六姑娘三少爷,刚大少爷房里俞姨娘生了。”
景彦脱口便问:“生了个什么?”
“有你这么问话的?”景辞瞥他一眼,嫌弃得很。
白苏道:“生了个哥儿。”
景彦“噢”了一声,兴趣缺缺。
景辞问他,“多了个侄儿,你不去瞧瞧,送份礼?”
景彦道:“姨娘生的嘛,也就那样,再说了,我可穷着呢,没钱送礼。”
“没出息!礼我帮你备一份,话别多说,快滚。”
“哼,走就走,你当我爱你听你啰嗦。你等着吧,迟早父亲也要为这个教训你。”
等到景彦走出缀景轩院门,半夏才敢偷摸上来,难得轻声细语喊景辞,“姑娘”
“嗯?”
“郡主”
“有话说话,你也闹脾气呢?”
半夏低着头,一双手要将衣摆揉碎,琢磨老半天才说:“外头那位梧桐姐姐,该不是姑娘找来顶我的差事吧?”没等景辞回答,自个扑通一声跪下,抽抽噎噎说:“奴婢今后一定用心办事,再不胡说八道了,奴婢跟桂心学,做个锯嘴葫芦,一个字不多说,姑娘可千万别不要奴婢不然奴婢只有找根绳子吊死了了事”
景辞往白苏那瞧上一眼,白苏即刻上前来,拉起半夏,“又闹什么,姑娘病还没好,经不得你吵闹。”
景辞好笑,无奈道:“放心吧,不会让梧桐干你的活儿,她呢,就专门看着你,话多管不住嘴的时候拿针线给你缝起来。你可小心着点儿,你梧桐姐姐是陆厂公身边的老人呢。”
前头还好,半夏听见陆厂公三个字,陡然间吓得一个激灵,看着一脸玩味的景辞,瘪瘪嘴又要哭,“姑娘可千万要救奴婢,别让梧桐姐姐真缝了奴婢的嘴。”
“唉”白苏叹气,“姑娘不晓得,自永平侯府回来,这丫头一连做了好几日噩梦,梦里头都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