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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怯怯地问:“郡主好些没有?奴婢拿了衣裳鞋袜来给郡主换上。”

    陆焉递给白苏一个警告目光,起身坐到厅中太师椅上去。

    半夏的眼泪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憋着声响,一面忙活穿衣一面抽噎道:“可苦了郡主,遭了这样大的罪,奴婢死上一万次都不够。”

    “好了好了,还没哭够呢!想死回去有的是法子,别说太后跟前,只怕老夫人那一关就难过。”白苏扶着景辞,将藕荷色并蒂莲肚兜系上,内衣裤都是府里带来的,石榴红的短袄掐着玄色短绒毛,瞧着就暖和。樱草色的马面裙鲜亮,更衬得肤白如脂,只不见血色,显得苍白病态。

    景辞仍躺进被子里,安慰半夏,“好了好了,别哭了,回头我跟祖母求求情,本也不是你们的错”话还未说完,有人撂了茶杯,碰得桌面一响,半夏唬得一个激灵打直背,又怕又不敢回头,眼珠子转了一圈不知该看哪里才好。那阎王发话,“换好了衣裳就滚,废人留着有什么用处,不如跟着永平侯府的人一并填湖。”

    半夏给吓得站不起身,哆哆嗦嗦拉住白苏,跌跌撞撞逃也似的蹿出去。

    留着景辞领口上一排蝴蝶扣仍散着,露出一段光洁的锁骨。

    她怨他,“你怎的凶成这样,吓死个人。”

    陆焉鼻子里哼气,走近来悉心将她剩下的盘扣一一扣上,大拇指拂过她面庞,眼睛里却带着杀意,“没用的人,留着做什么。”

    景辞不答应,“不许,就不许你在我跟前凶。”

    他笑,拿了巾帕来为她擦头发,“呵——这天底下谁都不如郡主管的宽。”

    “反正就是不许,你一皱眉我就害怕。”

    他的十指穿过她乌黑冰冷的发,他唇角轻勾,眼底眉梢拨弄春色,叹息着换了语调,“好,臣听郡主的。”

    听的人心都要酥上一酥。

    外间一阵嘈杂,有人旋风一样进来,石阡也没敢拦,叫嚷着“小满小满”不管不顾就要闯进卧室来。陆焉一抬手扯了床帐,将景辞床上风光遮个透底。那人冲动上前,被他一条手臂拦在半路,“三少爷留步,男女大防,规矩礼法不可废。”

    景彦自然不服,要将他掀开了去瞧景辞,“你让开!我们家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管!”

    陆焉一步不退,“祖宗的规矩人人都得守,三少爷不为自己,也应当为郡主的闺誉着想。男女七岁不同席,没得兄弟姊妹成年,还不讲礼法,卧室寝居想进就进。”

    景彦一抬胸脯,同他对上,“爷就进了,怎么地?”

    这就要斗起来。

    未想等来里头一声呼唤,“青岩,别闹。”

    短短一句话,听得景彦心中一阵委屈,平日里同人争执,即便是他有错,景辞也只是背后教训,哪有当面就这般喝住他,分明是偏袒。他瞪着陆焉,眼睛里冒火,“我就是来问一句,你有事没事,没事咱们回府,再不来永平侯这破地方。”

    答话的人却不是景辞,陆焉看一眼遮的密密实实的幔帐,慢悠悠道:“三少爷若着急,可先回府里去,郡主的起居本督来照顾,如有不满,可请二老爷或是老夫人来问,本督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满不回府,跟着你算什么意思?”

    景辞为难,“青岩,你先回去好不好?我这实在难受,没精神争下去。”

    景彦道:“我都是好心,怎就变成我的错处了?”

    春山一溜小跑奔进来,气喘吁吁,“义父,大夫来了。”

    陆焉伸手,向景彦一让,引了大夫来床前,挑开幔帐只露出一段细白皓腕,腕上皮肤净白,透出青紫色血管枝枝蔓蔓。老大夫时不时捋胡须,磕磕巴巴说上半天,大意是寒气入体,开一副方子先吃着。但景辞已经开始一阵阵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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