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惜儿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这是在落后的不知哪个年代的小村子。若是真叫来了人,她一个小寡妇房里有男人,就算她是受害者,这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罢了,水来土淹,她好好的也就最多活一年,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赵惜儿倒是淡定的转过身将捂在胸前月白长衫裙,很是不紧不慢的优雅披上身,缓缓的系上带子。这才转回身看向模糊看不清模样的黑影。
“半夜闯进寡妇房里偷窥寡妇洗澡,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刚才她转身穿衣,这男人没动。看来,好像不是劫色。
那难道是小偷?可是他不知道,这祠堂今晚前只住了三姥姥,而三姥姥身无长物吗?而今晚才来的她,呀她怎么忘了,她傍晚时严大少当着众人,给了她一百五十两银子,是为了抢她银子?
“还知道自己是寡妇,那半夜和男人私会儿,就是要脸了?”墨衣男子刚才本确定了她是赵惜儿,可是眼下被赵惜儿算计了一下,又被这么淡定犀利的骂。让他又有些怀疑了。
若是以前的赵惜儿,这会儿定是吓的发抖,哭个不停。
哪还有胆子对他还手,哪还能这么淡定?
哪还敢再骂半夜出来的男人?“你不是赵惜儿?”
“嗯?”刚穿好衣衫的赵惜儿猛的抬头“你是谁?你和赵俺很熟?”
墨衣男人自然听出赵惜儿刚才口中的纰漏,身影微动,一把抓起赵惜儿的右手腕。中了伊人醉的人若是这会儿还好好的,要么刚才她和那男的真没有发生什么?要么她根本就不是赵惜儿,没有中伊人醉。
大拇指探在赵儿右腕脉搏之上“不准动。”声音冷厉带了煞气。
赵惜儿正要挣扎,听到墨衣人的话。安静的停了动作,虽说她只有一年好活了,她也很珍惜的,她可不想明天让王氏母女兴高采烈的庆祝她的死讯。反正,这男人也没动,看样子也只是把个脉罢了。
墨衣男人放下赵惜儿的手,她身上有伊人醉,那定是赵惜儿没有假。可怎么会一个多月没见变这么多?罢了,她只要还是赵惜儿就行,明日天亮,那老妖婆就要出关了。眼下,他倒是真的不能多待了。“注意自己寡妇的身份,若是不洁身自爱。没命了,可别怪他人。”话落,墨衣人身影一闪。
赵惜儿只看到那木门如幻觉一般眨眼间开了又关。赵惜儿上前确定门关好了,又把栓子放好,搬了一把椅子顶在门后。转身走到窗户边,又确定了窗户是关好的。
转回身,脑中不禁的将刚才那奇怪弄不清目的怪男人仔细分析了一遍,也只能得出他应该是认识前身,而且和前身很熟,甚至知道前身中毒的事。
啊呀?会是周志远吗?不不对啊,虽然他给她的感觉是有些熟悉,可是声音?
声音完全不像。周志远的声音一向绵和,如暖阳。而刚才的男子声音粗哑,冷厉。他不是周志远,是谁?
啊呀,不想了,爱咋咋的吧。赵惜儿摇了摇头拒绝在自我折磨。走到水桶前,看着因为一番折腾下来,水桶里的水早没有一丝热气了。她也没心情洗了,草草的洗了脚,就爬上床,天不管地不理的和周公子约会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赵惜儿便起了床,穿好衣衫。去了厨房梳洗一番后,给自己和三老太煮了红薯面水粥。又泡了干豆角炒了。热了几块馒头,早饭算是了好了。
三老太昨晚许是累了,也或许是伤心过度。往日一向是天不亮就醒的她,今天倒是闻到了饭菜香味,才睁开了那双浑浊的双眸。
楞了楞,她有多少年没有在床上闻到饭菜香味了?昨日的事一点点的又回到脑中。三老太轻叹了一声“哎。”便扶着床栏缓缓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梳起了一头花白的银发,便拄着拐棍走向厨房。
赵惜儿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