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唇角噙着抹淡笑,别说冷意了,眼底总蒙着的那层淡漠疏离的浮冰都化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微微的笑意,比春风还暖,比丝绸还软,比柳条儿还柔,简直就是叫人大开眼界。更别提他们寒主本就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这一笑下,威力更是堪比原子弹,叫人产生了爆炸前的波及,大脑一空。
咕咚一声,男子把嘴里的口香糖给咽下去了。脸一绿。
说说那厢,顾老被古箐吓的不轻,也被这个‘寒主’的笑容吓的不轻。
张藩生的这个闺女是什么来头?
印象中,这个寒主更不得了。
听说见过他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这是要倒霉了吗!?
思及此,顾老的脸也白了。
古箐有些疑惑地和张藩生对视了一眼,却见对方眼里的神色和她差不多。
“老顾,你别想多,我闺女和他真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张藩生苦笑连连。
顾元武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笑容有些发苦地点了头。
“”感觉这两人沟通间分明不在一个世界,古箐也懒得解释了,人家的想法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所重视的,也只有身边之人的想法罢了。
古箐不在意,庄寒更不必在意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张藩生显然也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眼角微微扫了庄寒一眼,有些迟疑地问:“小箐,这事,你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张藩生这一眼,意思就分明了。
他想插手,还得看庄寒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还真怕庄寒用那些见不得的手段雷厉风行地把袁家给斩了。
自古官匪形式不一,官讲究的是证据,虽然费时但也能连根拔起,但匪讲的就是不讲理,谁的拳头硬就是谁说话,要真让庄寒这么做了,那这政界就要乱了。
如果真是这样,张藩生还真不希望庄寒出手。
庄寒是何等人,张藩生话中有话,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古箐能看得出来,更别提是他。
“干爸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庄寒勾唇一笑,明明是翩翩儒雅的风度,却叫人浑身发麻。
张藩生尤甚!
这一声干爸,张藩生听得却是怎么都舒服不起来!脸色别说有多古怪了。
古箐干咳一声,就着两人的姿势给了庄寒一拐子。
庄寒笑而不语,眸中光芒微微闪烁,却是趣味十足的势不可挡,b一ss空降突袭。
“时间不早了,我和庄寒先回去了。今天是您的生辰,可别太伤神,您也别逗留太久了,哥哥们恐怕在家要等急了。”说完,古箐面带狡黠的笑容,挤挤眼,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
张藩生一愣,随即想到古箐和庄寒的与众不同之处,顿时释然,摇头失笑。
等目视两人离去,顾元武也起身要走。
“老顾,我也不留你了。”张藩生和顾元武一路走到门口,笑着和他道别。
顾元武几次张口,最后叹了口气,“今天的事实在是我对不起你,好好的一个寿辰,哎。今晚的动静闹的这样大,恐怕袁家轻易是不会松口的,我连累你了。”
“说什么呢。”张藩生一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老战友了,当初你我二人家中的背景都不如别人,还不是顶着强风站在了上位,现在胜负还没定呢,说什么丧气话,这可不像年轻时候的你。”
顾元武眼中蒙了一层雾,想起当年年轻气盛,也是有些怀念,难得的是,在这样的社会,他还能保留一份这样的友情,实在难得。
岁月无情,曾经再如何骄傲的人,都不禁被风霜磨平了棱角,压折了风骨,他如今,已经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这其中的感受又如何是一个累字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