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中,荣玉书斜斜的躺在床上,脸上的气色已经好上多了,面色虽然还是有些白,眼睛带着疲倦,却比上前段时间的脸色发青要好得多。
荣玉书正在为自己的伙食争取福利。
荣玉书有些难受的看着明哥儿,后者是一脸的为难,道:“少爷,你身体才刚刚好起来,大病初愈的,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荣玉书有些痛苦,但是也知道虚不受补这个原理,所以点了点,想了想,提出要求,道:“唔,我这几天都是喝得白粥,难受的很,你帮我做一碗小米粥呗。”
明哥儿见着少爷终于放弃了吃肉的想法,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嘞,少爷你等着。”说着嘱托阿福在旁边把少爷看好,自己跑去做东西。
外面跑进来一个有些矮小的人,是之前的时候伺候荣玉书的那个哑巴小童。出来了之后,眉目之间带着一股清秀,本身就是十岁的少年,正是出于花季中的淳朴少年,暗坊的事情破了之后,这些个小童的去处,也是一个问题。
让荣玉书有些惊讶的是,这个暗坊,竟然是在扬州青楼中群芳楼的地底下面。
后来,在泡药浴的时候,明哥儿才给他讲到这次的事情。暗坊是破了,那里的主要来源人口,其中一大部分就是来自于那些从小被贩卖的人口。
而暗坊中做皮肉生意的那些,有一些还是之前颇具名气的官妓,和一些从小买下来,便经过了精心的调教,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尤物。
至于苏千洛,听说是因为之前的拒绝得罪了不少的朝中贵人和江湖有名望的贵人,才买钱打算给她一个教训。
而荣玉书万分担心的阿芙蓉膏,在这个世界上却没有引起警觉。荣玉书无奈,只有和唐广说明了情况,将它的危害还有后遗症全部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唐广面容冷峻,听完之后,嘱托荣玉书要好生休息,之后便是几天都没有过来,外人也不得而知。
暗坊的实力盘根错节,就如同拔土豆一般,扯出来一个,另外的一些也滚溜溜的跑出来了,扬州城过了一个花魁节之后,又重新的陷入了混乱之中了,听说接下来的话,唐广还需要顺藤摸瓜,将剩余的各道府的人口拐卖的人牙打击,事情多得很,也不常常来这边。
小童跑到自己的跟前,打着手势的“说”了一遍,荣玉书好不容易才看懂,问道:“你是说,唐广来了?”
小童点了点头,小脸上面洋溢着兴奋的光芒,荣玉书感叹道:“到时候回了洛阳,你和阿福还是与我一切写字吧。”
小童呆了呆,但是马上笑容洋溢,奋力的点了点头。
只有阿福似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少爷,我不想写字。”写字多麻烦啊,总觉得比上干农活还要累。
唐广双手背负在身后,今日穿的是便服,剑眉星目,目落凡尘,发髻梳起来,显得这人面目俊朗,面上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几分,比上第一次看见的唐广面容冷酷,现在的他实在是好上多了。
唐广走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过来,将手搭在了脉搏处,为荣玉书把脉,过了一会放下来,语气也有些轻松的说道:“看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为了控制坊内的姑娘,暗坊的花样防不胜防,经常会给她们服用一些药物用来控制他们,这种药物,其实就是一种慢性毒药。
小童乖巧的站在旁边,什么动作也没有,倒是和阿福有些相得益彰。
荣玉书有些惊喜的问道:“唐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呢。”
唐广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上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荣玉书的床上,后者看见了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包,不大也不小,外面的布料是绢丝的,摸上去手感不错,整整齐齐的包裹着,看上去颇为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