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恍然大悟,“这主意好!”
皇极殿内,百官满心雀跃地等待刘瑜被伏诛的消息。
一声唱喏之后,他们看清了走到前方台阶上的官服。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官服。
他们正要等王岳说话,才发现这个人不是王岳,是刘瑜。
“王岳结党营私,已经被皇上免职押往南京,永生不得回京。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由咱家接任,”刘瑜笑得别有深意,笑得十分欢畅,“还有几分调令,都是皇上的意思”
刘阁老铁青着一张脸,抬头看着眼前平步青云的刘瑜,根本没心思听“皇上的调令”。
谢阁老诧异地张大了平日里最能侃的那张嘴,说不出话来。
李西涯无声叹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又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整个早朝,气氛诡异。
下朝后,这三个阁臣,率先写了奏章,请求致仕。
刘瑜同意了谢阁老和刘阁老的请求,却把李西涯留了下来。
要求伏诛刘瑜的时候,李西涯并没有说话;而后联合王岳的计谋,李西涯说了反对的话。
刘瑜认为自己并没有理由赶走他,何况朝臣总不能都走了,都走了谁来干活不是?他刘瑜再厉害,也不是太祖皇帝,没有内阁没有丞相也没有司礼监,一个人批完所有奏章。
因此他把李西涯留了下来。
至于焦孟,迁吏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武英吏部左侍郎大学士。
熬了这么多年的焦孟,终于入阁。
而此时盛阳已经开始布置人手。
前世刘瑜把一干朝臣扔进诏狱,独独留下了李西涯c焦孟等人。
李西涯为不让自己的同僚被伏诛而四处奔走,终于求得皇上开恩。把他们放出来。
刘瑜不甘心,在这些人致仕回乡的途中,设下埋伏。
这辈子他既然知晓这些,一定不能让他们再遭了刘瑜的暗手。
宁护卫接过盛阳写好的名单:“属下一定不负所托,保护好这些人!”
“如有必要,让他们暂时隐居,不要暴露行踪。”盛阳叹息地闭上双眸。
他们本是两榜进士,翰林出身,然而却落到如此境地
盛巍对此事也十分惋惜。
“说起来,他们也是为国为民。却落个这般惨淡收场。”盛巍蹙眉,“到底还是他们小看了刘瑜,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就不知接下来朝中遍布刘瑜的人,又该怎么办了。”
“父亲还没看出来吗?”盛阳语意飘渺。“朝中是谁不重要。朝中是反对刘瑜的人。刘瑜还不是逆势而上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皇上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只能等待刘瑜做出遭皇上忌惮的事。”
盛巍早已不是前世的盛巍,受儿子影响后。再看到如今发生的种种,明白了真正的关键何在,他也开始向李西涯学习,学会谋定而后动。
“我会找李阁老再谈,至于焦孟,”盛巍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他也能下得去手,果然从前焦家的那些名声,不是没有原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焦孟的嫡长孙女做出的败风坏俗之事,他当然有所耳闻。
“父亲,我希望您能劝着二叔不要和刘瑜作对,”盛阳顿了顿,“二叔为人直率,万一他一时冲昏了头脑,去找刘瑜麻烦?现在这个时候,不宜再节外生枝。”
他当然要防着二叔盛嵩。
如果盛嵩已经和刘瑜有所勾结,那么父亲决不能在二叔面前表现出要和刘瑜作对的意思。
当然他希望没有,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盛巍点点头:“也好,此事本就是越少人知晓越好,万一东窗事发,波及面也不会那么广。二弟确实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