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觉得睡了好长的一觉,迷糊中似乎自己身处在一叶随风浪摇曳的泊船上,和煦的风拂过脸颊,还带着咸涩的海腥味。
海风?余橙倏然睁开眼,扭头一看,见到旁边还躺着傅凛渊才舒了一口气,只是五脏六腑还隐隐绞痛,余橙皱紧眉头,忍着剧痛半坐起来,视线掠过无际的大海,刚才的一切都不是错觉,他们还躺在飞行法器上,灵石耗尽后飞行法器停止了飞行。
余橙按了按眉心,怎么就飞到海里了?
不对余橙想起昏迷前见到的最后景象,无声无息出现的旋窝朝他们袭来。不管如何,先疗好伤再说。
拿出丹药咽下,余光却注意到傅凛渊的手指微微一动,余橙大喜,差点没直接扑过去,临死想到傅凛渊的伤势不比他轻,只怕这一扑又砸晕了傅凛渊可如何是好,想到这余橙的动作生生停下,一手按着傅凛渊的脉搏,伤势已经好转不少。
余橙眼睛微涩,这笨蛋,真想咬死他算了。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一顿。”傅凛渊眼睛还未睁开,意识并不是很清醒,他做了很漫长的一个梦,他已记不得做得是什么梦,但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若是他再不醒过来,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他努力地睁眼,很用力的让自己醒过来,只是还未能睁开眼就忽然地笑了,怎么会失去呢,那个人一直都在呢。
“你还敢笑。”傅凛渊昏迷后,余橙想象了无数遍等傅凛渊醒来后的情景,他甚至脑补自己化身为咆哮帝势必要给傅凛渊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只是傅凛渊一笑,他什么气都没了。
余橙重新躺回傅凛渊旁边,右手垫在脑袋下面,看着灰蓝色的天。“傅凛渊,我们是道侣。”
傅凛渊从未听过余橙这么认真的说话,他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余橙现在的脸。视线还有许模糊,此时的余橙狼狈的不像样,束发的青玉冠有些歪斜,一头黑发凌乱的铺在船板上,“我”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出事,这句话你说过,可是傅凛渊你忘了,我们有道侣契约。”余橙侧过脸,淡淡的笑了,“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道侣契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若是你生,我生,你死,我也不可能独活。”
傅凛渊的瞳孔骤然一缩,这种契约他从未听过。
半响,余橙还没听到傅凛渊有回应,视线毫不回避的与傅凛渊撞上,用凶巴巴的表情掩盖紧张不已的情绪。“怎么?你可是后悔了?告诉你,就算你后悔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傅凛渊认真看了看他张了张嘴,却是道:“你脸上有灰。”顿了顿,傅凛渊继续打量着余橙说:“鼻子也有,发冠乱了,很丑。”
余橙的表情一僵,看了看同样丑兮兮的傅凛渊,半响无语,感情这位还是颜控加洁癖党。
默默吐槽完,余橙瞪了一眼傅凛渊,无声笑了。
万里无云的天,一望无际的海,轻风卷起波浪,大约太过舒服,余橙很快再次睡了过去,醒来时傅凛渊已经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傅凛渊摇了摇头,“这里的时间停止流动了。”
余橙表情一滞,是啊,他怎么没有注意到,不是飞舟在动,是水在动,因此他才以为飞舟也是在动的。所有人的认知里,停止时间流动的地方并没用,就连余橙的空间,也不过是流动的时间比外面慢一些,据余橙所知,只会停止时间流动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神界。
此时余橙觉得本来就迷糊的脑袋此时更像是塞满了浆糊,“但是这里不可能是神界。”
傅凛渊一手环着余橙,拿出丹药喂到余橙嘴边,“是我低估了那位。”谁又会猜到能布下如此精妙阵法的大能还能隐居在秦林山几万年,真叫人不可思议。不过如今之计还是想着该怎么离开此处,傅凛渊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位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