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走廊出大门,沿着路灯照耀的小径,一直跑到白天的湖边。白屹东有心逗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又长牙舞爪地扑过来。
虽然如许明知即便他追上了,也不会怎么样,但心里提着一口气,就是惶惶惑惑得不敢停。
这个男人心里藏着太多秘密,她怕自己一回头,又看到不该看的。
“如许,如许”身后白屹□□然叫了声,开始大喘气:“你过来,快过来”
“啊?”如许慌忙转头,看他皱眉捂着胸口,沉重地坐到地上。
“你哮喘又发了?”她立即跪在他身边,给他一边解领口,一边摸口袋:“药在哪儿?是不是又丢车上了!你这人真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咳咳,追追小南也就算了,你这样一跑十来分钟的,我哪儿吃得消?呼呼,太难受了,给我揉下嗯,就这样用点力”白屹东粗重地喘气,慢慢低下头。
呼吸停了。
如许猛然抬头,只看见了一双燃着火焰的眼睛:“宝贝,我今早和小南玩的时候,就想——如果抱着你在这儿滚一滚,一定挺好。”
“啊!!”如许的惊叫才出口,已经被他结结实实得抱住了。
“白屹东,你还有没有廉耻了,连病都装”如许怒道。
“装病算什么,我最擅长的就是装大尾巴狼!你不知道吗?”白屹东狡黠一笑,抱着她就往地上倒。
难道,这厮的洁癖也是假的?如许脑中一片空白,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然后,像是有人切断了她脑中最后的理智开关,白屹东撑着手臂,压了下来。
这是如许第一次在野外与白屹东亲热,疯狂又甜美。
四下无人,远处的别墅区亮着模糊的灯,还有不知名的小虫轻咛。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听凭本能,毫无顾忌。
但当理智回来后,如许立刻羞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偏偏这个无耻混蛋,还试图“安慰”她:“宝贝,没事,我早看过了,这儿没摄像头。”
“哎,真没事,刚才根本没人路过。我特地挑了这儿有假山挡着的,绝对安全。”
“哎哎,宝贝,你倒是抬抬头啊,别闷坏了。”
谁理你啊,臭流氓!
如许只觉得浑身烫到快要烧起来。她把脸更用力得埋在身下的衬衣里,穿着几乎撕成破布的裙子,背对着他,不肯动弹。
“干嘛,这么喜欢我衬衫的味道?行,那我再去拿两件过来。”白屹东闷声低笑:“反正你老公身材好,不怕人看。”
虽然明知不可能,如许还是慌忙转过身,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白屹东,你敢丢我一个人试试?”
“呵呵。”白屹东笑了,嗓音暗哑温和:“敢是敢,只是不舍得。”
怎么可能舍得?面前的如许像只被逼到末路的小兔子,装腔作势地瞪圆眼睛,身体却微微发抖。她紧咬着嘴唇,似乎下一秒就要羞哭出来。
白屹东的心软得不成形,情不自禁地把她拥入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背:“哦,宝贝,不哭,都是我不好。我流氓c我混蛋,不难过了,好不好?”
他不哄还好,一哄,如许真觉得自己祖上八辈的脸都丢光了。她咬牙想推开,又怕这时候突然来人走光。迟疑之间,那个无耻男人忽然抱得更紧了。
头顶上他的声音,仿佛叹息:“丫头,你还要我怎么办呢?”
我已经把整颗心都捧给了你。你若不要,我也只好再跌回深渊里去。
如许愣愣抬头,他的指尖温柔缱绻,顺着自己的脸颊来回抚摸:“如许,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天,在洗漱间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