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被抓得生疼,偏又不能挣开,还要故作轻松得安慰她。一刻钟下来,曹英和她都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这边条件有限,建议你还是尽快送病人去医院,做个颅脑ct。虽然目前看着没有大问题,但不能保证她没有任何脑震荡和脑内出血。病人这把年纪了,还是保险点比较好。”
“好的,谢谢。”如许尴尬得看了眼明显年纪更大的医生,小声安慰曹英:“妈,我们走吧。到大医院治疗去。”
“又要坐车?不去!打死也不去了!!”曹英惊恐地推开她,死死抓着床板:“会被撞死的!许许,我们不去!绝对不去!”
“不会的,老太太。刚才坐出租过来,不是好好的。”售票员无奈。
“刚才我头疼,说不出话来。现在,我好了,我明白告诉你——我今天绝对不坐汽车了。你给我找辆三轮车来,我们坐那个走。”
“哎,您开什么玩笑呢。这条路上哪有三轮车啊?再说,那车多慢,到z城得几点了?我还要不要回家了?”售票员恼怒得回答。
“对啊,妈。您头上还带着伤,那车太颠了,不好。”如许劝道。
“我不管,不管!我就要坐三轮!我不坐汽车!”曹英懊恼得大叫起来,手脚胡乱颠着:“我叫小丛来接我!他肯定有办法的!许许,叫小丛来,快点!”
“妈!您别吵了,行不行?林丛不会来的!”如许被她吵得头昏脑涨,脱口而出。说完了,心中一惊,慌忙咬住嘴唇:“他他太忙了。这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曹英浑身颤了一下,死死得瞪着她:“许许,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来?不对啊,小丛平时最孝顺了,可为什么这几年,他都不来看我?他就真这么忙?他是不是出事了?病了?”
“没有,妈。”如许为难地蹲下身体,轻拍着曹英的手臂:“他来看过您的,是您忘了。就在上月,我们一起来的。可能是您吃药的关系,记不清楚了。”
“有吗?”曹英疑惑地打量她:“那我现在就给小丛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如许惊得倒抽一口气。谁说这病好糊弄的,老太太原来严谨的个性,都变成了追根刨底的狐疑。林丛去世半年后,曹英突发脑溢血,命是救回来了,却从此变得痴痴呆呆的,脾气也暴躁许多。
为了安慰老人,如许特意在手机上装了变音软件,打过去的号码是一张新补的si卡。用她的手机打另一张si卡,听到的自然是占线音,但如果老太太用其他电话打呢?如果她自己的手机响起来,该怎么解释?
不过,老太太应该不记得“儿子”的新号码吧。
如许正想着,曹英伸出手,向她要过了手机。她在手机上一通乱翻,突然抬起头,大声质问:“许许,为什么没有小丛的电话!还有这男人是谁?”
江如许一惊,凑过去一看,原来曹英竟点开了照片文件夹。虽然里面没什么特别露骨的,但就白屹东那副春风满面c搂抱索吻的模样,明显关系匪浅。她悔得真想一头撞死:当初怎么就由着他拍了这“骚包”照片,又不加密码?
曹英高举着手机,充满敌意得看着她:“许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小丛分手了?那你带我去z城干什么?”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后和您解释,现在还是赶快去医院吧。”如许示意售票员过来搀扶,自己则伸手去拿手机。
“不去!!我不去!你现在就告诉我,这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你背着小丛做了什么?!全说清楚了,我再和你走。不然,我就叫警察来!”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老太太紧捏着手机,大叫大嚷。
不一会儿,又开始捶床哭:“我可怜的儿子,你在哪儿?你是不是被他们害了?!难怪我总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