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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江如许再次听到楼下传来粗重的脚步声,伴着呵斥,估计那家伙又喝高了。

    每到这时,她都会关紧房门,缩在被子里继续睡。

    可今天,似乎闹得忒猛了点。叮叮哐哐地砸了一气,过了会儿,又开始爆粗。

    如许当然不指望哪个不怕死的佣人,会跳出去阻拦。她只能捂紧耳朵,默念数字催眠。可刚数到30,楼梯上“梆梆”几声闷响,然后,粗重的喘气已经卷到了门外。

    她后背一僵,“啪”的一声拧开灯,紧张得盯着门。

    “咚”的一声,门上被重重踢了下,接着,刺啦啦的一阵衣料摩擦社。

    “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接我电话!!小南到底干嘛了,你要把他关黑屋子里?别他妈跟我扯什么洋鬼子教育,我儿子姓白,他是中国人,他就得按中国人的法子来!!”

    顿了顿,那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喷薄而出的怒气:“沈阡,你敢!!你敢给他改姓,敢把他藏起来,我就把你娘家端了,信不信?!喂!喂!”

    “砰”的一声闷响,估计是又把手机摔了。

    当如许正由衷佩服这位“前任”勇撩虎须的勇气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口齿不清的几声嚎叫,跟恐怖片似的。

    一想到明天要进行的同声传译,如许的头也突突得痛起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他闹完,只好披了外套去开门。

    她的丈夫白屹东正靠在门边喘气。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

    那是双泛着血丝的眼睛,阴鹜又冰冷。

    如许小心翼翼得退了一步:“那个很晚了,你就不能先回房间睡吗?”

    “回房间?回哪个房间?”白屹东面无表情。

    如许一愣,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真喝糊涂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当然是隔壁,你的房间。”

    “隔壁?凭什么我要去隔壁?”白屹东“腾”得一声站起来:“江如许,现在你一个人睡,怎么就不怕了?我看,你做翻译真屈才了,该去当演员,指不定还能拿个奖回来。让我去隔壁,呸!!这儿是我家,我爱睡哪儿就睡哪儿。看不惯?自个儿出去!”

    如许气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要关门。冷不防,白屹东狠狠一脚踹开了门。

    看他满脸厉色,如许吓出一身冷汗,向后退了几步,直靠到墙上。

    “白屹东,你到底要干嘛?”如许忍无可忍:“横竖今天你一定要闹,是吧?好,那我们就来说清楚。我联合家里骗你,是我不对。但我自问,从嫁进白家起,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尽了为□□子的责任,你为什么还要一直不依不饶的?你还想怎么样?!”

    “哈哈,我不依不饶,你尽了妻子责任?江如许,你还真好意思说。”白屹东瞪着眼,一声冷笑:“你倒是想背着我爬墙,可你爬得了吗?你的心上人林丛早死了。难道,你还能把他的骨灰挖出来,陪你过下半辈子?别他妈逗了!”

    “你!!”如许气得脸色铁青,只想立刻推开他,跑出去。可白屹东冷笑着挡在前面,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跟逗孩子玩似的,扯着她左摇右摆。

    但他毕竟喝高了,来回晃了会儿,就觉得头晕。这时,如许的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刺”的一声,结结实实得抓在他的脖子上,拉出5公分长的血印。

    白屹东顿时气炸了,咬牙切齿得横着手,就是一甩。如许惊叫着撞到床沿上,“砰”的一声,整个后背都麻了。

    在痛楚的喘息中,她低头看见,锃亮的皮鞋还在逼近,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离她两步的地方,脚步突然停了。

    然后,她听到了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江如许,我不喜欢翻人旧账,所以你以前和谁爱得要生要死,都跟我没关系。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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