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要多动动脑子啊,不能满足于当讨债鬼嘛,见谁赖谁!” 这批评不无道理,黄国秀挺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是的,赵书记!” 叶子菁插上来说:“赵书记,你不知道,我家老黄不但是讨债鬼,急起来时就像疯 狗啊,逮着谁咬谁,连我也被他咬过哩!不过,老黄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赵培钧这才说起了叶子菁,说得很动感情:“子菁同志,国秀同志这个破产书记当 得不容易,你这个检察长当得就更不容易了!王长恭是省委常委c常务副省长,还是‘八一 三’ 事故处理领导小组组长,又是从长山上去的干部,在长山的关系盘根错节,你办案的难度和 压力可想而知。可你这个检察长有立场,有原则啊,只唯法,只唯实,忍辱负重,千难万难 ,到底把案子办下来了,也让王长恭这个分子彻底暴露了!我和省委要向最高人民检察 院为你和长山市人民检察院请功哩!” 黄国秀听得这话又有些冲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叶子菁的眼色制止了。 赵培钧是个明白人,马上笑了:“国秀同志,你又想说什么啊?是不是想说:既然 我知道咱们的女检察长这么难,为什么早不把王长恭拿下来?是不是啊?” 其实,这话不但是黄国秀想说的,也是叶子菁想说却不便说的。 赵培钧自问自答道:“王长恭问题的暴露有一个过程,中央和省委对王长恭的认识 也有一个过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和省委不能仅凭社会上的议论就随便向中央建议撤 换一个副省级领导干部。子菁同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叶子菁想想也是:别说赵培钧和省委,她和检察院不也是到最后一分钟都悬着心吗 ?没从周秀丽租用的保险箱里找到王长恭的假护照之前,谁敢认定王长恭是个犯罪分子?于 是便恳切地道:“赵书记,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瞒您说,当我们的反贪局长从广州给我打电 话汇报时,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上,就怕搞错了!” 赵培钧愈发动情,拉着叶子菁的手说:“子菁同志,你真了不起啊!你的事迹我过 去不太清楚,王长恭不可能向我汇报你的事迹。我是最近才听省检察院丁检察长和省政法委 的同志们介绍的:那天夜里在加油站,面对苏阿福的枪口c炸药,情况那么危险,那么紧急 ,你挺身而出,化解了一场灾难,有勇有谋啊!哦,对了,怎么听说你还在我们的法庭门口 被坏人刺了一刀?凶手现在抓住没有啊?” 叶子菁苦笑道:“听刑警支队同志说,前天抓到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竟是一 个外地民工,和‘八一三’大案没任何关系,有人给了他一千块钱,他为了这一千块钱就捅 了我一刀!幕后指使人到底没找到,那个民工是在街头认识指使人的!” 赵培钧一声叹息:“子菁同志,让你受委屈了,真不该让你流泪又流血啊!” 叶子菁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赵书记,有您这句话,我我就知足了!” 赵培钧却摇起了头:“这么容易满足啊?没这么简单吧?子菁同志,今天我到这里 来,就是想听你诉诉苦,甚至听你骂骂娘!说吧,有苦诉苦,有冤伸冤!” 叶子菁觉得机会实在难得,便也和面前这位省委书记交起了心,不过却没谈自己的 事:“赵书记,难过的事都过去了,苦也好,冤也罢,我都不想说了!有个同志我倒想提一 下,就是市委书记唐朝阳同志。没有市委和朝阳同志的正确领导和支持,‘八一三’大案很 难办 下来,可省委最后处理时,还是把唐朝阳的书记撤了!其中内情我知道:主持干部处理的是 王长恭,朝阳同志在办案过程中顶住了王长恭的压力,王长恭就趁机整唐朝阳,而市长林永 强一直听王长恭的招呼,所以,只给了个记过处分!赵书记,我真不明白省委是怎么把握的 ,唐朝阳同志冤不冤啊!” 赵培钧思索着,缓缓点着头:“是啊,是啊,子菁同志,你这话不是没道理,我也 知道唐朝阳是个好同志,在坚持原则c支持你和检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