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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我说,如果我把它囫囵写完,凑足十万余字,便帮我把它变成铅字,这无疑是个彻底的好消息,尤其对一个穷到家,而又无法拉下脸去坑蒙拐骗的家伙来说,这是条最适合的发家致富途径。尽管干这行需要不断更新的噱头和足够厚的脸皮。可是为了钞票,我决定踏上这条不归路了。我知道,你们会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在凑足字数的前提下,在实话实说和哗众取宠之间,我仍然选择前者。我想那将是你们愿意看到的。闲话少叙。  我回到寝室,把铺盖整理好,便一头扎了下去。过了许久,迷迷糊糊陷入似梦非梦的境地,恍惚看到许多情景:许多人在冲我笑,李冬冬在笑,陈子涛在笑,张国义在笑,笑着笑着突然拉下脸来对我说,我们不带你玩了,你一个人呆着去吧。  我猛然惊醒过来,脸上烧得通红,露在外面的手臂冰凉一片,头痛欲裂。我想我开始不合时宜地发起烧来了。我躺进被子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光秃秃的梧桐树枝被风吹得沙沙地拍打在屋顶上,愈发觉得情景凄凉。想着陈子涛对我莫名的冷淡,李冬冬的音讯杳无,很快又被那种自我营造的无助忧伤紧紧地攫住了。  动了情肠之后,眼泪自然而然又流了一枕头,冰冰凉凉地贴在眼角发梢。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我看见陈子涛袅娜地走了进来。慢慢走到我床前,见我面红耳赤的样子吓了一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就势抓住她的手失声痛哭起来。陈子涛帮我加了床被子,出去买了一堆退烧药,又帮我打好了开水,然后倒好水拿好药,托起我的脑袋安顿我吃好,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我一阵感动。她在我床头坐下来,嘲笑着说:“ 你还真是个多愁多病之身!”  我刚才对她涌起的那股温暖感动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接着又说:“ 李冬冬不考研了,已经找好了单位,去年年底就回家乡实习去了。也许以后都不来了。”  我听了顿时傻了眼,紧跟着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陈子涛冷酷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是自找的。你们俩本来好好的,他对你又好,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把他弄得鬼一样,把自己也折腾成这样,这样你就舒服了吗,你不要做出一副等着我同情的样子,不值钱。”  我无话好说。心里一个声音浮了上来,并且越来越大声地提醒我:我再也见不到李冬冬了。  前所未有的绝望淹没了我所有的思想,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陈子涛什么时候已经走开。  一直到开学前的一星期,我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陈子涛每天都来照顾我,可我们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而我终于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我和李冬冬,从此算是天涯陌路了。我强忍着心头的痛跟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说:是我自己选择这样生活的,他又不是我的小青菜,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然而更大的一个声音紧跟着在后面说:“ 不会再有了。”  新学期开始了,我对这次开学简直就是迫不及待了,我的大学生活从这时候开始进入了一段相对平静正常的时光。     那个冬天过去以后,我毫无选择地成熟起来,主动和师小红c蒋丽蓉搞好了关系,并且开始按课程表上排的课程上课,一节不落。我没有了逃课的理由,同时也丧失了那种心情。而渐渐到后来,我发现做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勉强。我甚至愿意习惯于这样的生活,像大多数以前被我们视为傻冒的同学那样生活。  后来知道张国义考研分数刚刚过了学校的线。而陈子涛在那间有桃花开着的独门独院的小屋里和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对于我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和陈子涛合情合理而又莫名其妙地冷淡起来。当我真正开始孤独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享受孤独。  这个春天来得特别晚,学校里的草坪树木磨磨蹭蹭地绿了起来。整个城市终于开始草长莺飞了。  星期天的早晨,我窝在被子里看《红楼梦》。正看得一把眼泪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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