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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的时候,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伴着一股让人反胃的气味,我知道我是被架到医院了。一只手伸到我眼前晃了晃,我“ 啪”一巴掌打掉说:“ 我醒了。”  李冬冬c陈子涛和张国义在床前一字排开。我忍着痛说:“ 来向我的遗体告别哪。”  陈子涛松了口气宣布:“ 她没事了。还是这死德性。”  我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说:“ 谁说我没事啦,疼着呢。”  李冬冬赶紧把手伸到被子里捂住我的肚子。我哼哼唧唧地让他扶我坐了起来。  张国义说:“ 这罪真受大了,你们也太不小心了。”非常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说:“ 你丫要是也把陈子涛整这儿来,我阉了你,当然,具体活儿让李冬冬来干。”  张国义悻悻地说:“ 你这个丫头片子都这样了,嘴还不饶人。”  李冬冬红着眼睛说:“ 都是我不好。”  陈子涛这时说了句公道话:“ 肯定不是你的错,是这死妮子自己惹出来的。”我脸红了,掩饰性地干笑了几声,赶紧说:“ 我好多了,现在想吃梨。”  陈子涛吩咐李冬冬说:“ 你去给她买吧。”然后推了推张国义说:“ 你和他一块儿去。”  张国义知道是故意支开他,就跟着李冬冬一块儿出去了。  这时陈子涛凑过来问:“ 出来了没有?”  我一愣:“ 什么出来了?”  陈子涛说:“ 我干儿子啊!你感觉有东西出来了没有?”  我说:“ 有血!”  她说:“ 屁话,我扶你去厕所看看。”  然后她把我架到了厕所。我仔仔细细找了又找,终于找着一块手指盖大小的呈海绵状的奶白色。我知道,那便是我未成形的儿子,那是我和李冬冬的骨肉,想到这一点时心里突然间一阵刺痛。我想我要是把它留在肚子里,八个月以后它也是条命啊,而且我还是他的母亲。我看着卫生棉上的那坨东西,眼泪滴了下来。陈子涛叹了口气说:“ 这也是件没人性的事儿,天晓得会不会有报应。”我说:“ 会有的,很快就会有了。”陈子涛不再往下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有姐姐我在呢。  然后陈子涛问我该如何处理,我根本不知道。她说你总不能留着,那就扔了吧,心疼也没用。我突然间一阵揪心,怎么也舍不得扔,想来想去让陈子涛给我买了一瓶药用酒精,把这条没有机会成形的小生命放了进去。陈子涛看了唏嘘不已,说她要是怀了张国义的孩子,宁可死也不会打掉。我说,你最好不要怀他的孩子。  我把瓶子放在了枕头底下,我想把它藏起来,不给李冬冬看,可是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被他翻了出来。他问我这是什么,我什么也没说,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大概是猜出来了,突然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抱到我喊痛才松开,然后我发现他哭了。我小心地帮他把眼泪擦干。我知道他对我的爱,已经多到我无法再承受了。我心里难受,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知道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决定离开李冬冬了,咬咬牙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在我的坚持之下,陈子涛c张国义他们第二天就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李冬冬搂着我,我们一起回到了我和李冬冬的出租屋。 陈子涛说,为了庆祝我有惊无险,她要做一顿大餐。张国义附和着说:“ 我们四个确实好久没在一块儿吃饭了。第一次吃还是去年的时候,我们去吃大盘鸡,文静光吃土豆不吃鸡。哈,大家还记得吗?”  陈子涛和李冬冬都说记得记得,还细细地回忆出了当时的好多细节,李冬冬醉了之后说了些什么胡话等等。我也陪着笑,对张国义说,陈子涛就是那个时候决定把你丫拿下的。大伙都笑了,笑着笑着却不由得不相信,凡事都有先兆,要分散的时候,当初的一幕幕都会潮水一般地涌出来,不需要别人提醒。  我如何能忘?  那天晚上陈子涛做了很多菜,张国义还露了一手,做了个“ 天涯明月汤”,直到端上来我们才发现,原来就是紫菜蛋花汤。我心想就你丫花哨。大家围桌而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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