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叙的日子又过去半年,我们回家过了春节,我们各长一岁。然后又拖着一堆东西回到学校来继续无聊下去,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大一快要结束那个夏天,异常闷热,我的焦躁变本加厉,甚至和陈子涛吵了一架,并持续冷战了一个多星期,最后是我低头道歉方才作罢。 我对所有的一切都丧失了兴趣,食欲减退c目光呆滞c垂头丧气。到最后,发展到陈子涛在路上扫描到一个符合我要求的绅士拖过来让我看时,我眼睛都不再冒绿光了。 我很无奈地接受着这种变化,并且将这种消极情绪极快地传染给了陈子涛。 快放第一个暑假的时候,我和陈子涛如两只病猫般蜷缩在各自的床上,每隔二十秒轮流长叹一声,然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是的,我现在能睡一会儿了,并且经常进入那种无法醒来的梦魇里,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逼着自己睁开双眼,然后是一身淋漓虚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的感觉。 我们每天这样昏睡,长吁短叹。然后撕心裂肺地唱上一句:我不要永远这么规律,我就要一点奇迹 上帝大约听到了我们的祷告,奇迹终于出现了。 还是那个夏日的某个午后,丁玲和柳静静到各自男人那里避暑,师小红和蒋丽蓉去图书馆吹空调,仍旧是我和陈子涛匍匐在床上, 哼哼唧唧,神情委靡。突然听得一阵敲门声,我们拖了很长的尾音喊了一声:谁啊——— 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中音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文静同学和陈子涛同学在吗? 我和陈子涛用最快速度一个鲤鱼打挺,蹿了起来,慌忙褪下睡衣,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裤,嘴里一个劲地喊:“ 在在在,来啦来啦。” 有男人同时找我们两个?我们满心疑虑,但有一点很明白,终于有点事可以整整了。 门一开,我先看到一口白牙,是李冬冬,那个接新生的李冬冬,旁边还站着超极大帅哥张国义。 这大大地出乎我们的意料。事实上入校以后,我们就没有再接触过,他二人居然眼巴巴地来找我们。这实在不得不让我们疑窦丛生。 “ 是这样的,”李冬冬开口了,“ 学生会要搞个活动,替一家广告公司做宣传,现在缺俩模特,想请你们帮一下忙,请你们务必不要推辞!” 我和陈子涛大眼瞪小眼,一时反应不过来。做模特? 帅哥开口了:“ 很简单的,到时候换上衣服,按要求摆几个姿势好了。” 这时候陈子涛终于回魂了:“ 怎么会找到我们,我们从来没参加过什么活动啊?” 帅哥指了指身边的李冬冬,说:“ 他推荐的!” 李冬冬龇牙咧嘴地笑:“ 嘿嘿,你们入校是我们接的站吧,当时我就注意到你们了,你们是这一届最高的女生了,而且扔在这个学校里也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嘿嘿,军训的时候你们俩排一块的对吧?”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脸嗖的一下红了。我明白,他也有幸欣赏过我的正步走了。我立马抓住了他的语病开始反击:“ 凭什么扔这儿我们才算美女啊,搁哪儿我和陈子涛都是美人里的美人,鱼目里的珍珠。”张国义笑岔了气,说:“ 行行行,美女们。求求你们帮帮忙吧。”我侧头看陈子涛,她的眼珠子好像钉在了张国义的身上,怎么拔都拔不掉,这个见色忘义的玩意儿。 他们俩把活动的时间c内容c地点告诉了我们,让我们考虑好以后尽快回复他们,因为时间紧迫。 他们起身告辞,李冬冬走到门口大喝一声:“ 齐步走!”然后拉开步子同手同脚走了出去。 陈子涛笑得人都蜷了起来,我差点咬断牙根! 好不容易等她直起腰来,我马上问:“ 怎么样,去不去?” “ 靠,当然去!娘的,终于有机会露露大腿了!”陈子涛如是说。 而事实上陈子涛露大腿的夙愿没有得偿,那次是我们配合广告公司做一个刀具的广告。在一个大商场门口,让我跟陈子涛俩人换上跟刀一个颜色的紧身衣,抹上灰色的眼影,举着两把切菜刀绕全场一周,然后说一句:xxxx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