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看火枪。”
与管操黄公公彼此见礼后,张惟贤便是与黄太监坐在一起,他们都坐在正南方,只虚着中间一个位子,那是万历每次看操时所座,为臣子奴婢的当然不敢擅坐。
坐定之后,有军官上来请示,张惟贤当即便是令演示火器。
“回大都督,”那军官面露难色,答道:“今日库藏火枪全部拿去修理,并未在家,是以无枪可以演练。”
内操共有火枪三百余支,全部是张惟贤亲自到工部库藏里挑出来的,他隐约听说过小五在辽阳就是靠的火枪犀利,打的北虏抬不起头来,这才立下赫赫之功。他只有一点奇怪,工部造火枪定价一支二十两,他的面子也就是要来三百支,想再多要也得多加银子,而且存货也并不很多。
大将军炮,二将军炮,盏口炮,虎蹲炮,信炮,神机箭,一窝蜂,这些玩意倒是挺多,不过张惟贤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在万岁山操练内操也没有办法演练大型火器,就算万历支持,离这里不远还有李太后居所,把太后惹恼了,皇上也护不住,还是消停些的好。
而张惟功在辽阳火枪最少过万甚至更多,加上大量的火炮,张惟贤还知道对方有大量的战舰商船,他只奇怪,张惟功是怎么弄的这么多银子。
现在他越发觉得,自己几个当初上报顺字行有百万家私时,恐怕是说的太少了一些!
以现在张惟贤的财力,装备几千火枪内操兵出来并不为难事,纵过万人亦不难,但这样太引人瞩目,会引发对他财力和野心的探询,得不偿失。
只是张惟贤也十分重视火器,既然张惟功是靠火器成功,他自然也不甘在人之后,平时在内操这几百支火枪轮流由各内操兵使用,务要使用火器娴熟才是。今日带人前来一是补充教官进入内操,加强掌控,二来也是顺道看火器操法,不料却是上来碰了个钉子。
他盯着那个军官不语,一直看的对方发毛,眼见这军官满头大汗,张惟贤右手微微抬起,在他身边的亲兵知道张惟贤的这个习惯,一旦手一抬一落,便要立刻上前将这管理火枪的军官擒住,然后按住斩首。
“大都督容禀!”这军官也知道自己命在顷刻,立时就又说道:“火器修理一事是张惟德副将掌总负责……”
“行了,你下去吧。”
张惟贤一听就知道必定是自己二弟那里出了漏子,不动声色的抬一下手,叫这人下去了。
那军官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自己事后会不会倒霉,他管着这几百火枪,值得好几千两银子,按规矩是严格看管,每次会操取出,事后保养起来收好,然后下次用时再取出。这些火枪值得六千多两银子,以此时的物价来说能买好几百匹战马千多头耕牛,地也够买上千亩了,加上上千斛的硫磺硝石等物,价值过万。
自己守着这么多的火器,责任自是重大,可张元德自作主张说是拿火枪回工部修理,自己却是如何拒绝得了?
其实火枪已经还回来了,一支不少,只是大半是锈迹斑斑,甚至还有机簧都锈死了的,形制上倒还对,只是年头明显很久,而且失于保养,大半打不响,就算打响也得防着炸膛。
这个军官是打算好歹把门面功夫做好,看起来还象是原本的火器,然后能打响不能,他就没有办法管了,最多从工部借几个枪匠过来,好歹做一些简单的修理也就罢了。
“既然火器不在,就看弓箭吧。”
这次当然没有什么可推托的,众多把总各带数十人出来,于五十步外立了箭靶,开始轮流射靶。
一个锦衣卫亲兵跑上前去,大声道:“每人射三箭,三箭皆中红心者赏银五十,中两箭或一箭者赏银十两,只中靶者不赏不罚,有一箭脱靶者重打五十,三箭皆脱者重打一百,革出内操,带队军官打五十,逐出内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