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啦。”
徐渭原本是狂放不羁的性子,这会子倒是真的老气横秋,京营的毛病由来已久,哪有说的那么简单?眼前这个英少国公,看起来英明天纵,不过对京营的事,感觉还是没有真正把着脉在哪儿。
他笑了一笑,答道:“少国公,你叫我姑且待之,那么,京营的事,你也姑且待之,如何?”
惟功这几年事无不顺,虽是刚刚受过一次挫折,但大工工程也是做的十分顺利,心气仍然很高,对徐渭他虽久闻大名,现在刚刚见面,还谈不上有多敬服,这时代的智者,如宋尧愈等人,在惟功看来只是官场经验足一些,真的做起事来,未必比自己强到哪儿。
当下点了点头,对徐渭道:“但依老先生所说,这样罢,我们再赌一次东道好了。”
他这是摆明了要拉拢徐渭,找机会再见面,徐渭还没答应,孙承宗难得起哄,拍桌道:“就这么定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么一闹,徐渭也不好回绝,只得笑着应承下来。
待徐渭离开之后,惟功见孙承宗没有走,因笑道:“恺阳兄有什么打算?”
“老实说,”孙承宗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我想跟着少国公,看看底下疏通沟渠等事是怎么进行的。”
“也好,老兄就跟着我吧,我管饭。”
“哈哈,既然这样,晚生就厚颜相随了。”
孙承宗在房家的族学里也就是挂个名,主要还是以游历为主,当然他也是奇人了,一个不满二十岁的秀才能在京师这种地方找到官员家族居住,还能教导人家的子弟,说明不论是他的人品还是学识,都足以叫人放心。
而且在此之后,孙承宗花了很久时间在游历边关和家乡耕读,一直到万历中期时,他才参加进士试,一下子就是名列一甲,接着就是翰林,帝师,督师,大学士,步步往上,脚步走的十分沉稳了。
能将这个未来的名臣带在自己身边,惟功也是很开心,他看到张猪儿和本坊的坊正等人已经赶过来了,便也站了起来,对孙承宗道:“请吧,这就要开始了。”
从奉诏为提督整顿京营的主官之后,张惟贤就杜绝会见亲朋好友,连在此前支持他的那些英国府的京营将门都被他抛在一边,不加理会。
正如惟功所料的那样,张惟贤已经年过二十,颇有一番建功立业的心思和想法。
这些年来,眼看着惟功从一个山村带回来的野小子走到如今的地步,张惟贤若是不动心才有鬼。
但事情想的容易,做起来却是十分的复杂,这些天来,眼看着李如松将五城兵马司囊入巡捕营,每日操练,已经很有一个样子,而张惟功更是在大张旗鼓的修路挖沟,全城里甲街巷各坊都被动员了个遍光是从动静来说,惟功这边绝对又是排在第一。
不管怎么说,张惟贤也是佩服这个堂弟,做什么都能在人先,不落人后,做什么都能搞出诺大的声势出来。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京营的事动静全无,张惟贤急切之下,准备去定国公府,当面催促徐文壁早作打算,不能事事落在人后。
就在他打算出门的时候,门上张福亲自来报,却是徐文壁来访。
张惟贤赶紧迎出门去,长身玉立,一身锦袍的徐文壁已经到了门前,张元德站在一侧陪着,他也是听到信息,赶来迎接。
定国公说起来是中山王徐达一脉,一府两国公,死后封王,生前备受信任,在猜忌心极强,刻薄寡恩的太祖手里,徐达简直就是一个异数,他的子孙原本是封魏国公,靖难事起,府中另有一脉支持朱棣,靖难之后,就成了现在定国公的祖先。
这样的家世,犹在英国公府之上,现在的实际权势也是定国公府稍强一些,所以对徐文壁的到来,估计整个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