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时被火铳手攻击,两次事件不是孤立的,根据国峰的不懈调查,可以确定是南城会首朱国器所为。”
周晋材大大咧咧道:“这也要国峰调查?谁都知道这是朱老大干的!”
佟士禄也道:“就是,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
他们现在算是纯粹的军人感觉,王国峰和参谋官陶希忠,还有军法官训导官等等的职责与周晋材等人不同,周晋材这一帮可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军人,对王国峰等人的工作不是那么感冒。
当然,这只是涉及工作,顺字行内部虽然肯定有亲疏远近,总体来说还算是团结。
惟功敲敲桌子,训斥道:“你们那是猜测,国峰这里有一本子的证据,你们要看看吗?”
“大人,属下失言了。”
“请大人责罚。”
两个家伙一脸的惫懒样,惟功无奈,只得挥挥手,叫张用诚继续。
张用诚也不介意,都是老伙计了,谁不知道谁的脾气。他先微笑了一下,接着又道:“朱国器的全部部下加起来恐怕有接近三千人,核心则是有五百人左右,当然,我们说的是武力部份,至于他那些在各衙门当吏员,书办,在地方当坊正,里甲的部属就不必提了。核心的五百余人,都精于技击,是在京城打群架打出来的,听说这两年朱国器还从关中高价请了几十个边军过来,这些人恐怕是劲敌,其余的那些家伙,虽然好勇斗狠,但不足为虑你们都知道的。”
众人都是笑起来,大家使着眼色,脸上都是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还是万历二年,眼前这位大人还是标准的小孩时,身骑毛驴,手持镰刀,一下子就了结了好几个朱国器的部下,将这些少年从南城老大的魔掌下救了下来。
惟功也是笑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温暖之意。
无论此前的日子过的如何,自己的内心始终是孤单的,只有娘亲才给他一点亲情的慰藉,而自从认识了这一群少年之后,大家生死与共,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地步,无论如何,这一点兄弟友爱之情是弥足珍贵,足以弥补惟功心灵深处的那种孤单无依的感觉了。
“无论如何。”王国峰接着道:“我们要设法将朱国器连根拔起!”
周晋材道:“我们也曾经是朱老大的外围,江湖规矩还是知道的。两边结了仇,哪怕再过十年,就算是大人接任国公了,朱国器也不敢说这梁子就化解开了,那样他在江湖上就没得混了。”
“就是现在朱老大也难过的很,他招的那些边军,内围核心人手增加,不都得要钱?估计也是内囊都上来了吧。”
“明年大阅之前,我们要扫平朱国器的势力。”
惟功没有说明为什么是明年大阅前,但他的话就是命令,一群人都站了起来,挺起胸膛:“大人放心,我等必定效死!”
“具体的计划是陶希忠拟定,”惟功敛了笑容:“大家努力吧。”
“张猪儿,你到了。”
“哎,谢了。”
车子到了坊门附近时停了下来,没有别人住在这里,这里是最靠近德胜门的地方,是京城北边最外围的地方了,京城之中,中城是锦绣珠玉,其余各城各有优缺,总体来说就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在德胜门这里居住的,要么是苦力,要么就是和北虏打交道的,就算有些钱风评也不大好,住在这里的,大约也就是比住在永定门附近的南城贫民强一点吧。
车身很快就停稳了,张猪儿从车上跳了下来。
比起入营之前,他八尺高的身材是一点没变化,但身上原本的一点赘肉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形较之以前看起来是瘦了不少,但整个人显的更加利落,下车的动作也是十分迅速快捷。
几天前又落过一场雪,德胜门这里的坊市根本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