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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和俞大猷一番长谈,再到此时出来,耽搁了这么一阵子,酒馆里的人都走的差不离了大明虽没有严格的宵禁和坊市制度,但在起更之后普通的百姓在京城的道路上随意行走,这绝对是自找麻烦的行为,很多人冲风冒雨,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从大时雍坊到安富坊尚有一段距离,先得往东走里半路程,再折向北走里许,便可回到英国公府。

    不到三里路,骑马缓行,在秋雨中感受今晚所领悟的一切,最少在此时,惟功感觉有十足的快乐。

    这几天,对他的一生都十分重要,他的生存技艺得到了质的飞跃,而他的胸襟眼界和气度,也是有了非比寻常的改变。

    “东主!”

    “东主,且等我们一步。”

    将行欲行之时,张用诚几个人终于赶了过来。

    “咦,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惟功稍觉意外,看向众人,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各人都淋的落汤鸡似的,不觉噗嗤一笑,打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快起更了,还下雨,又冷,你们要唱的是哪一出?”

    “东主,边走边说吧。”

    虽然惟功不怕兵马司或是锦衣卫,不过遇着巡城御史也是麻烦,张用诚向来精细,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犯错。

    “成,边走边说。”

    惟功省得这个一直叫他很省事省心的心腹的意思,在马上点了点头,各人也都是翻身上马,在雨中勒着马缰绳,叫马用小步走着。

    “这么说,倒也确实诡异。”

    走到大时雍坊和安富坊交界地方的时候,张用诚也是将最近的诡异之处和自己的担忧全说了出来,惟功想了想,点头道:“小心没过逾的,虽然你没有回我,不过我早前有过交待,所以你也不算越权再往后,我会将各种事情分开,象今晚的事,算是护卫,以后交给专责的人办,用诚你也跑来,耽搁明天的事情就不值当了。”

    说到底,惟功也是有点不大相信自己会遇伏毕竟是堂堂的皇帝心腹,虽说亲从c导驾诸官被剥了,带刀官资格当然也没有了,但毕竟是府军前卫堂堂都同,三品武职官,又是勋旧府邸出来的,动他,就是在英国公的脸上用耳光打的啪啪响就算张溶这老头子再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叫人踩在他头上去吧?

    各种利弊权衡下来,了不起就是派几个泼皮无赖给自己添点堵,就象是在张居正府邸外干的那样吧

    张用诚嘴唇嗫嚅了几下,想再争辩,但这几年下来的习惯使得他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有直觉,这一次他就是觉得有不小的危险,而且危险直指惟功,但东主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忧太放在心上,他不会和东主争执,特别是还有别人的情形之下,更加不会。

    倒是他扭头看了一下在自己右手边的周晋材,这个黑脸哥们并没有在脸上露出嘲讽或讥笑他的神情,反而冲着张用诚重重点了点头这叫张用诚感觉好受了很多。

    众人一会合之后,慢慢的就是陶希忠和佟士禄策马走在最头里,张用诚和周晋材则一左一右,走在惟功坐骑的两边。

    不知道何时起,周晋材跨下的战马开始不安的扭动着,发出咴咴的嘶鸣声,周晋材先是安抚,再就是喝斥,但战马仍然是在他跨下开始小跳起来。

    “这畜生不知怎么了”

    周晋材有点骇然的感觉,战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和杂马,挽马截然不同,哪怕是前方有战火硝烟,战马也能向前直冲而去,这本事是杂马没有的,平时骑乘时,战马也比杂马听话,好指挥,一匹好战马能抵得五六匹杂马,甚至更多,这就是区别所在。

    但在今晚,在这雨夜之中,他跨下的战马突然不听使唤了,周晋材感觉有些着恼,就在他打算对这该死的马儿实施严惩的时候,走在最前的陶希忠突然叫道:“不对,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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