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猫般的溜回了村中。
五间茅草屋曾经是他的家,现在已经被焚毁了大半,只有房梁屋架还犹在,烧秃了的院墙和房顶看起来如一张惊愕的脸,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凄凉和诡异。
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包括爹和娘的尸身。
这些天,官府一直在善后,爹的尸身怕是多半被斩去首级,剃掉头发,当成蒙古人送去报功了,娘的尸身,怕是和遇难的妇孺一起,被葬到乱坟岗中去了。
这一次张惟功没有哭,他在屋中翻出一个瓦罐,将院中的黑土抓了几捧,放在罐子之中。
将罐子毕恭毕敬的放在残破的堂屋正中后,他伏在地上,郑重叩首。
在后世,他是一个孤儿,在今世才知道父母之爱,可惜,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还有人呢是个小孩。”
“莫不是就是那主儿吧?”
“看年纪,象!”
院外突然响起人声,惟功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头戴着瓦楞帽,身着蓝色长袍男子骑在一匹健骡上,瓦刀脸,三角眼,山羊胡,正目光炯炯,上下打量着自己。
两个穿着青色上衣,灰色上裤,腰身杀着布裤带的小厮模样的,也随着骡身上的男子一起盯着自己看。
适才的议论声,自然是他们发出来的。
“兀那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这般无礼,惟功又是伤心惨痛之时,原不想答他,想起适才这三人的话,心中一动,便是答道:“姓张,名惟功。”
“妙,妙极了。”瓦刀脸十分高兴,从骡子上跳了下来,整张脸都放出光来。上下打量着张惟功一小会后,便是点头道:“名字对,模样象,对了,这一次可是真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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