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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他老家的一位远房侄子也找上了门,说是老家太穷,混不下去了,听说有个叔叔在京城里做大官,因此想着谋个差事。  段祺瑞对家乡人还是比较关心的,于是写了二寸半的纸条,为他在保定军校找了个勤杂工干干。  见是总长大人的亲戚,谁不巴结,很快,这位侄儿就干上了军需采办,这可是个肥缺,每天都有上百块大洋的出入。时间一长,这小子手脚就不干净了,报起了花账,很快荷包就满了,在京城里买了一处宅子,还养了个窑姐。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小子有一天买了四色礼物来段府门上,想要好好谢谢叔叔。段祺瑞尚在部里没回来,只有段夫人在家,进门一看,让他吃了一惊,原来米行的人正给段家送米,段夫人竟然讨价还价,就和那平头百姓家中的主妇一样。见段家的人来,段夫人也是没有好气:“你大叔从来在家中是个甩手掌柜,这些事他都不问的,看看家中吃闲饭的人有多少?他的俸饷虽然不少,但也不够花,为了撑这个门面,自从我进了你们段家的门,首饰也没有添一件,有时候还从娘家拿钱来倒贴。”  这位侄子脸上一阵热,也不多言语,转身而走,不多久又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一辆大车,堆满了米面鱼肉,他大声嚷着:“婶娘,从此后,你们家吃的喝的,我都按时按点送来,也省得你麻烦了。”这小子心思灵活,他知道自己做花账总有一天要露馅,现在把段祺瑞也牵连进去,看谁还敢挑刺?  保定军校是为北洋军培养军事干部的,段祺瑞一向很重视,经常前往巡视,有一次悄悄来到军校,却听许多学员都在抱怨伙食太差,他又去伙房一看,果然差劲之至,米是糙的,面是霉的,菜盆里连一点油星子也见不到。他当时就气得叫来军需主任,让他说清楚。  军需主任嗫嚅不敢言,段祺瑞发了火:“克扣军饷是什么罪,你比我清楚,你大概不想活了。”说着话,一旁站着的卫兵走上前来就要把军需主任架出去。  “这不干我的事。”军需主任大叫,他拉开抽屉,取出账本,“我这里每一笔开支都记得明白,是段大人的那位侄儿手脚不干净。”  待那位侄儿捆到了段祺瑞面前,犹是嘴硬:“我是贪污了不少钱,但许多都用在叔叔家中了。”  知道了实情后,段祺瑞更是大怒,“你小子不安好心,分明以我为挡箭牌,我一生的清誉都被你毁了。来人呀,集合队伍,将这小子打他个五百军棍。”  这五百军棍是什么样的惩罚?一般人几十军棍就得皮开肉绽,很少能挨过上百之数的,段祺瑞已经动了杀机。  幸亏执刑的人棍下留情,就这样,这小子也被打成了终身残废。这还不算,段祺瑞还得惩罚自己任用私人,管教不严,堂堂的陆军部长,当着众人面走进了禁闭室。这个禁闭室是一座铁皮棚子,也就两个平方左右,站不直,躺不下,没有窗户,密不透风,在太阳下一晒,就像蒸笼一般,别说段祺瑞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就是精壮青年,也熬不过。许多人是宁愿打军棍,也不受这份洋罪的。  徐树铮想劝段祺瑞,这件事如此处理就得了,京城里有多少大事要办,段大人不必过于自责,对自己太苛刻了。段祺瑞眼一瞪:“你以为我在演苦肉计?”  整整48个小时,段祺瑞才在别人搀扶下走出禁闭室,只见他面色惨白,人都虚脱了。所以,袁世凯向他头上泼污水,说他吃回扣,才最让段祺瑞不能忍受:“既然大总统不相信我,我也不赖在这个位置上。”手一甩,挂印而走,从此称病闭门不出,以示与袁不合作之态度。  段祺瑞在家没呆多久,袁世凯就撑不住了,帝制不得人心,蔡锷将军振臂一呼,一场反袁的风暴卷地而起,他的北洋军不可依恃,根本不听调度,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请段祺瑞重新出山,因为段是小站旧人,北洋元老,在军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很多将领是要买他面子的。  听说袁世凯重新启用段祺瑞,徐树铮奋袂而起,大呼:“取江山的机会到了。”他给段祺瑞出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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