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尘在三步开外抱剑而立,高大修颀,体格完美,夕阳为他的身形轮廓镶上了一道金边,象一帧酷帅绝伦的剑客剪影。(16kb一一k)
“哇噢夕阳中的陆小凤噢不!西门吹雪”。
江明月心头暗赞,放松了神经,美滋滋地欣赏着美男剑客真人秀,目光沿着他侧脸上斜飞的浓眉c高高的眉棱c高挺的鼻梁,优美的唇形慢慢地滑下,竟发现他的双眼是闭阖着的,黑密的眼睫线向上弧弯,眼尾微扬,俊魅撩人
情感的神经末梢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纤指拂过,琴弦般地颤动不休,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回溯到他唇峰分明的薄唇上从这个角度看,夕阳正巧停驻在那里,似是在他红润的唇色中融化出落日熔金般的灿暖。
注目间,夕阳朱红色的光焰又烈了烈,就象是电视剧中的狐仙衔含着一枚光华四射的“内丹”,蓦然地,脑海里闪过那日于雷电云中与他的初吻,那炽热无比的末日之吻
而此刻,深烙在记忆中的那种感觉仿佛又复活起来——在毁灭之前一刻的放纵,用尽生命中所有的陷入到最后的狂热中,失重着被卷向黑色漩涡又被象过电影一样地回放她的呼吸节奏不由得有些紊乱。
“怎么了?觉着冷了吗?”吴尘忽然睁目,柔声问道。
江明月的脸颊一阵发烫,不过言语间不肯露出窘态,因笑说:“冷倒不冷,就是正好奇呢,有人是不是站着也能睡得着?倒是你怎么了?一天都没说过几句话。”
吴尘柳叶型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暖意,目光落在她露出夹厚披风外玉雕般精致的小脸上,唇角微牵,笑得有点苦,将高大的身形降低重心弯下来,默默地在毡毯外沿的草丛上坐下,眼光向前漫视着远方,半晌,语声幽幽而低沉地传来:“今日我出了大错险些就害了你”
江明月一愕:他还在对此耿耿于怀,于是故作粗线条地笑劝道:“在湖滩上你们不是再三谢过罪了?别多想了,不怪你们,那是场意外,林子里又大又昏暗,那么点时间几个人哪搜得过来,再说那只大猫又是潜伏在高处狡猾狡猾的呵呵,反正没出什么事,歪打正着,我还白赚到了个可擒虎豹的威名。”
吴尘偏转过头,向她直视过来,郁黑的眼神中溢满了自责和疚愧,说道:“要搁从前,出错就意味着‘死’,万幸这回没让我错到百死莫赎”说着,苦涩地笑笑,颇有几分自嘲:“近来大概日子过得太安逸越活越抽抽了居然连只豹子都感应不出”原本是横剑膝头,他的手指抓握在剑柄处的金属吞口上,骨节都揿得青白,虎口处被压出深深的红痕,泄露出他的心理活动。
看他如此,江明月心中一疼,几乎想伸出手去覆在那只手上阻止,念头方动,理性随即阻行,硬生生克制住自己没付诸行动,想了想,笑着岔开话题:“啊!我明白了,刚才你闭着眼,就是在测试你的感应力?”
他的表情显然就是“默认”。
江明月一下兴奋起来,问道:“那——是不是象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周边数十丈内的飞花落叶,所有动静都能感知道?”
见她一副好奇宝宝的劲头,吴尘不由得微笑出来:“哪会那么玄乎?数十丈是不会有的,但二三十步内还是能做得到,闭目可使心静无扰,武学修为到一定境界者可通过谛听c神觉,感知到风中一些细微的气息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