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的收获可是不小。”四阿哥笑意淡淡。
十阿哥得意地看了看马前挂的一串耳朵,笑道:“今天射得是挺顺手,给皇阿玛献吉时许是不至于垫底儿。”
正说着,忽听十多丈外一道草丘的坡梁后有人群兴奋地喊:“九爷,中了!好大一只獐子,香囊里还结有麝香。”
“得!让九哥赶了个巧宗,我去凑个热闹,四哥你去吗?”十阿哥一向跟这位冷面四哥没什么话题,往往就是搭讪个几句就要借故开溜。
四阿哥情知十这弟兄仨儿一向是称不离锤似的组合,一个出现,其余两人必在左近,倒也不以为怪。
他心里有事,根本没存什么打猎心思。
自围猎开始“承欢”在皇阿玛的身旁,没过多会儿就发现不见江明月跟上来,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她才学会骑马,不会出什么事吧一直是心乱如麻,好容易熬到放围散猎,可以离了老爷子眼前,开始寻找,岂料却是遍寻不见。
“不了,我四处散散,松泛松泛。”说完,四阿哥打算率人马离开。
忽听草丘后的九阿哥人马中有人笑道:“瞧见没!那边是十三爷吧,旁边个跑马那人是谁啊?奇了嘿!头上咋扣了口绿锅”
四阿哥心头一跳,勒缰顿住。
又听有人道:“瞅着那衣裳象是勇慧亲王!”
四阿哥与十阿哥几乎前后脚策马冲上了草丘的坡梁,见两位已率人马朝那边奔驰而去。
斜剌里截行而追距离越来越近这片草原上少有什么大树之类的阻挡,风送声波可以传得远,都能听见她与十三阿哥的说话声。
就见十三阿哥忽然纵马加速,飞驰间朝前头的草丛里弯弓发出一箭。
“嗳?胤祥,你干嘛射它!有点追求行不行!别净欺负跑不动的,要打就打敢呲牙耍狠的,呃这动物是什么呀?”只听她朝十三嚷,策马上前停住象是在打量什么。
“是獾,秋天吃得肥了,它跑不动怨谁啊,这玩艺儿肉不好吃,肥油太多,不过熬了獾油可是个宝贝,治伤口,尤其是烧伤烫伤最灵验不过了。”只听十三笑着向她解释。
“欢?切!这名儿取的,一遇着你,它就给‘高兴’死了,还充分证明一条医学理论:肥胖是致命的。”
跟着他俩的众人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只听十三阿哥笑诘:“那等熬了獾油你要不要?好东西呢。”
“要!反正死都死了,物尽其用也好。”
“伪善!”听十三同她说话也没个客套顾忌。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说!我就是伟大的善心人,传说中的‘伟——善’。”她也不含糊,反应和口角都极敏捷,一通“厚颜”的歪缠,引得众人又是笑声一片。
纷至沓来的马蹄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十三阿哥瞅见哥哥们过来,率先扬声打招呼。
九阿哥勒住了马,一双桃花眼往十三阿哥和江明月身上一溜,扯动嘴皮带着一抹坏笑道:“十三弟,今儿个怎么转性儿了?不想着多打些猎物挣皇阿玛的赏,专改猎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