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高空,一片蓝云。一架飞机飞的凌空而过,像一粒出膛的狙击子弹,直达它的目的地。
夜晚的福州长乐机场,灯火辉煌。一辆绿色的三菱吉普车快的驶出机场的专属停车场,里面坐着的是刚刚从东北大地高兴而归的李重光,开车的是他的堂弟兼司机李文滨。
虽然早上经历了一场看似污辱的接待,但是李重光刚踏上长乐的土地,显然兴奋异常,好歹这里是温和的冬季,海风虽然严厉的吹来,可是在他看来,倒也比不上东北的残酷。
两个人在机场外围的一个餐厅简单吃了顿晚饭,李重光挑来挑去,可能是被连日来在东北的粉条吓到,他最后要了一份扬州炒饭,而司机只好也点炒饭,后来在服务员再三亲切的循问下,李重光为显示小姑娘口中念叨的大老板身份,点了一份一百多块的三鲜汤。
汽车刚驶上长乐往福州的机场高,不知道是饮食气侯突然转变还是刚才吃坏了肠胃,李重光肚子咕噜的响着,屁股猛然放着几阵无声的臭屁,他顾不上跟司机的瞎吹牛,猛然凶狠的骂道:“妈的,这个鸟餐馆,那份猪肝瘦肉汤喝了直让人放臭屁。文滨,快点找个厕所。”说完,窄小的车厢溢满一股让人窒息浓厚的气味。
可是这里哪有什么服务站,两旁的指示牌上限制每小时最高时6一公里隔一两公里到处可见,司机李文滨嘴里对堂哥直叫着:“重光,你先忍着点,马上到了。咱们拐过乌龙江大桥过了那个长隧道,路边就有个服务区。”说完,把离合器踩住,把档挂到五档,之后放开离合器,加大油门,望南边急驶而去。
过了十来分钟,行驶的汽车冒烟似的停在服务区下,从车里跑出一人直冲公共厕所。
李重光蹲在坑位上好几分钟,终于轻松的狂吐一口长气,拿纸望肥屁股一擦,伸手提起水阀,他像灵魂穿越了一回,舒服的走出豪华大气的公共厕所。
汽车重新轨上道路,两旁的路灯昏暗又光明,司机小心谨慎的控制着方向盘,因为夜晚来临兼年关将近,要非常小心在意,这个时候的大货车纷纷像个疯子行驶这条高路上。
李重光望着夜色中的闽侯山景,绿色的草木在夜幕中显得更有一番味道,他不由的叹道:“此山。()近看,难登。远观,难近。”说完,拿起身上的一包香烟,先递一支弄在堂弟的驾驶盘前,不一会儿,烟味已经取代刚才的臭屁味迷漫在车厢里。
“重光,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有感想。”李文滨一时难得堂哥说出如此深沉的话语出来。
“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几日来跟着左老一起瞎逛,明白很多道理,以前跟他去宝盖山前游玩那些山寺野庙,还以为他是想到处玩玩,以为他是老了想趁这把残华多玩下,其实不然,这次在东北,听他跟工厂的严总谈起佛学伦理,讲得条条在理,说得句句在情。”李重光看着前面的山林在黑色的笼罩下,也有几分另类的冬味,长叹道。
司机李文滨只是一个懂得开车的家伙,他才不去理会这些所谓的篇篇长论,为了附和一下堂哥那个鬼怪一样的脾气,李文滨奉承的说:“重光,呵呵呵,你可比我有见识多了,我不知道这些道理,但是自从上次在福州的那次逍遥,我只懂得年轻的女人也很有味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搞得旁边的李重光兴奋异常,他想情人蔡丽凤了。
是啊,修身佛学的人见了漂亮的女人还不是照样凡心四起,这本是人的习性。人嘛,繁衍生息,千古人性。
在近二个半小时的高行驶,汽车安稳的驶过景江市的高收费站,顺着那条熟悉的省道,慢慢穿过大半个景江的地面,来到景实交界的小收费站,说它小,它是省级收费站,但是业务量却吓得惊人,七八条的长流缓缓的通过那几条收费的栏杆。
可能是等得不耐烦,李重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