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闽南的气侯不同,中秋过后的河北大平原,已有徐徐寒意。刚刚打电话回去老家河北固安的蔡丽凤,站在午夜环绕的星光下,倚立在窗户的栏杆边,独自的思考。
刚才在手机这头通话,她都能感受到妈妈亲切的温暖。妈妈和蔼的告诉自己,家里的香肠已经烤好,问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一趟。自己虽然每一个月都寄钱回去,但是家里还算过得去,下岗的爸爸依然平常下田干活播玉米种小麦,农闲时踩着三轮摩托车在街面上载客,经济收入也不算差。
妈妈的一些问侯,瞬间把蔡丽凤坚硬的心痱吹软。这几日来,这个卖摩托车的暴户动不动就在自己工作的店里讲着排场,她有点烦透了。
租住房的桌子,摆着他送来的一对饰兼金项链。看着这些金饰物件,蔡丽凤的虚荣心又在慢慢爬过她的理智,李重光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跟他结交,也能挫一下前男友的心情,自从被前男友的家人阻拦这段谈了几年的校园爱情,自己就想找一个有钱的主,气一下他,报复他对自己的抛弃。
这个时候,满山遍野的野菊花盛开在人们的视野,黄色的天空下面,土地也迷罩着黄花的香味,匆匆的路人与村汉,却无视这诗情画意的时刻,无人在留心眷恋这一片美景。
去往景江池店的路上,一辆轻飞驰的绿色吉普车,李重光跟着司机李文滨调侃当今时政的一些玩笑。
说来可悲,自从李重光像火箭一样,通过按劳分配的原则,变得钞票很多,他的玩笑却越来越少。说来更可怜,自从他变得有钱了,他的朋友是越来越少了。赵学敏还算不算他的朋友,他也很难给这个副厅级书记一些合理的朋友定义。
沿着安踏鞋厂的斜对面,在服务中心旁边的那片大空地,一些工地的帐蓬正在搭建,而一些技术人员正在那里紧张的测量着各种数据。
李重光特地跟着王处生的儿子王礼德在工地那里说着什么。过了半小时,李重光才从阳光的暴晒下走到服务中心的维修间,此时司机李文滨正在跟他女儿谈得不意乐乎。
不用别人提示,一旁的维修中心经理王茂凤似乎很喜欢这个新上任的女出纳员,李燕清虽然不漂亮,但是却有一丝的高贵气质。李文滨难掩心中痛快,还特别泡了几壶茶水给王茂凤喝,吩咐在工作上对待自己的女儿燕清要宽容一些。
汽车飞驰在回去的路上,李文滨显得很高兴,而李重光更是欢喜万分,当然老板和司机都是在为女人欢喜,只不过司机为的是自己的女儿,而李重光为的是一个年轻漂亮身材高挑的别人女儿,因为昨晚,自己已经让这个蔡丽凤见识了什么叫老男人的魄力,自己狂热的风暴同样倾泄在她的肥沃田野。
一场风暴延续着另一场风暴的遗憾,但是李重光想让自己没有遗憾。在昨夜,他仿佛找回失去多年的青春与漏点,蔡丽凤的身体就像西游记里记载的人参果,啃尽这朵动人的美人果,自己好像返老还童,青春又一次洒落在自己的与灵魂之间。
这份欢乐甚至缓解了几天后的一场不快,看到弟弟李重汉又重新回到实施的花园城,李重光热情的把弟弟叫到办公室,两个兄弟在里面谈了大约有两个小时,以至窗外黑色笼罩,兄弟们才不得不分道告别。
李重光指责着弟弟,自己一个堂堂大老板,怎么可能让一两个业务员瞎折腾呢。因为那个陈建峰留任江西的副总,实则大权全榄,而洛章宜则出任业务经理。这明显是弟弟弃车保帅的谋略,但是素来敏感的李重光,却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李重光此时多少能通过一些的寻欢,麻醉一下自己过度压力的神经,而这个认钱不认理的蔡丽凤,俨然成为李重光不可或缺的一剂吗啡,找一下她,她马上能帮自己止住疼痛,但是药性过后,他又不得不重新陷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