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凤有些束手无策站在那里,林艳走过去拎住平安的耳朵,声音沉下去,一字一顿道:“过来,我帮你抹药!保管抹的均匀。”
平安呲牙咧嘴,眉头皱成一团:“你别拧!疼。”
“刚刚偷听的时候想过疼吗?”
林艳松开平安,看因为戳穿偷听的事而羞得满面通红的刘喜凤,指了指平安的头:“是不是他逼你的?”
刘喜凤刚想点头,接触到平安凶狠的目光连忙改口了。
林艳一把拉着平安往外面走,转头对追上来的刘喜凤说道:“你回去睡觉。”
是命令的口吻。
平安有些疼,嘶的一声,林艳拉他出院子。
月朗星疏,夜黑风高。
林艳说:“想不想赚大钱?”
平安阴森森的眸子有了亮光:“干什么?”
林艳摸了摸下巴,咳嗽一声,审视平安:“最近偷东西了吗?”
平安摇头。
林艳上前一步,抬手搭在平安的肩膀上。平安浑身紧绷,眼睛四处看却不敢和林艳对视。紧紧抿着唇,手指捏紧又松开。林艳低头贴着平安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
“替我看着刘成,如果有什么动作,告诉我。”
平安浑身僵硬,拳头紧紧捏着。
“平安,你才十四岁,还有机会上学,走上正途堂堂正正的当人。好好干,未来还很长。惜命一点,如果势头不对立刻就跑,不管这事成不成,我都不会亏待你。”
直起身,拍了拍平安的肩膀:“我一直不觉得你无药可救,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是缺少机会。平安,我们的命并不是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林艳抬头看向远处天空,并不是生下来就注定:“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曾经,我过的比你还苦。”
后面的话,林艳没说。
他们都没说话,在黑暗里站了很长时间。
林艳转身朝里面走,平安一个人在黑暗里站了很久。
夜里,谁在潮湿的屋子里,刘喜凤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
“喜凤,你想你娘吗?”
林艳平躺着,头顶的楼板上有老鼠蹿过,发出声响,一道灰从楼板缝里飘落下来,落进了林艳的嘴里。
林艳:“”
“我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子。”刘喜凤声音很干净,林艳抬手抹了把脸侧躺,万一从天而降老鼠屎了可实在太恶心。
“从小,就是我爹带我。”刘喜凤笑着说道:“我爹很好,我只有一个爹,我觉得爹比较重要。艳子姐,你知道吗?我爹小时候去求别人给我做棉衣,学做饭,别人欺负我也只有爹会去和他们打架。”说着刘喜凤咯咯的笑:“我爹真的很好,艳子姐,你知道吗?上一次爹生病,我快吓死了,我最害怕爹生病了。”说着,她忽然想起个事:“艳子姐,你爹呢?”
“我爹啊。”
林艳笑了,上一世她是孤儿,从谁肚子里出来都不知道。
这一世呢,她有爹还不如没有呢。
“我有娘,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很热闹吧?”刘喜凤转头看着林艳:“我很想要弟弟或者妹妹,一个人太孤单,旁人都有兄弟姐妹,只有我没有。”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失落。“我好羡慕你。”
林艳噗嗤笑出了声,戳了下她的头:“那有什么好羡慕的?弟弟妹妹啊,都是责任,你要为他们做饭,洗尿布,长大了还要赚钱供他们上学。以后说不定还要给他买房子,若是全天下父亲都是你爹那样,就没这么多早早辍学出去打工的孩子了,也不会有孤儿了。”
刘喜凤不单单是命不好,她智力也有点问题,身体还有缺陷,经常会犯病。
可是刘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