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自作孽,如今是彻底撕开了,冯家便想娶个新妇,说是填房,与正头的也不差的。”贾琏说道。
“真不知便宜了谁,冯家可是好人家。”贾赦虽不在朝堂上混,但在老纨绔圈里混得很好,消息也有不少,这种显然易见的自然不会不治,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贾琏正要说话,贾赦的面色一变,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指着贾琏喝道:“可不是怨你!”
“又怨着我什么!”贾琏顿时对贾赦的喜怒不定叫起屈来。
“要不是你,现在那就是我女婿。”不得不说贾赦与贾琏绝对是亲父子,看上好的第一想法就是占为己有,回头想起唯一的女儿已经许出去了,还是皇商,顿时心痛如绞。
贾琏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说道:“老爷别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
“退亲?”贾赦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这事可做不得,毕竟是老亲,你现在大小也是官身,罢了罢了,没这个命,薛蝌也算不错了,上几天还孝敬了个汉代的花瓶与我。”
贾琏抽了抽嘴角,已经不想与贾赦争论了,干脆直说道:“老爷,我说的是探春,可不是好人选。”刚说完就见贾赦已经双眼凸出想要发难,忙不迭地补充道,“只是她的身份低了,儿子是想干脆老爷太太过继了她,可不就是大房的女儿。”
“那也是老二的种。”听了贾琏的解释贾赦倒没那么生气了,却仍板着脸冷哼,心里仍是老大不愿意的。
“老爷,探春姐弟什么心思,这些日子也能看得明白了,何不推一把,肉烂烂在锅里,族谱里一改,过上几年,谁还能知道。”贾琏一见有门,急忙再接再厉,“若是让二叔知道”
“活活气死他!”贾赦自个就接了上来,想起从前大房落魄的时候,自个亲儿子只能被二房使唤,心里如同堵着石头一般,如今也该还了。贾环是个嘴甜能干的,探春素来也有能干名声,倒是收拢来大房也是助力,“只是怕他们”
“他们一切都是咱们给的,他们都是明白人。”贾琏笑道,“二房待他们也是刻薄,他们两个心里门清。”贾环就不提了,与贾宝玉就是仇寇,探春更是明白人,她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既如此,也罢了,也不费什么事。”贾赦沉吟了片刻,终是应了,冯紫英这门亲不想放过,合适的人也就探春了,不能将好处到二房去,过继倒是个好法子,也能赚个好名声,“这事我与老太太去说。”
“那就有劳老爷了。”贾琏心底松了口气,“珍大哥哥那里更不碍事了。”
“珍儿倒是好的,不过听说最近他岳母带了家小来投奔,好歹也亲近,你让人也问候一声。”贾赦听了,便提道。如今贾琏浪子回头前程大好,贾赦一改往日的混沌,族里事事都要关注,消息有时倒比贾琏灵通。
只是他随口一提,贾琏却是呆若木鸡,尤二姐尤三姐居然还是出现了,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又恐贾赦看出不对来,搪塞几句匆匆告辞。
上辈子他的罪行里,尤家姐妹着实也占了一个篇幅,倒也不恨,自己本也混账,什么都不懂,大忌都犯了也不知道,只能说活该,只是这辈子不想再有瓜葛,各自安好便好。对尤二姐有过迷恋,更多的却是恶心王熙凤以及她肚子里的宝贝儿子,后来基本上也就了了,只是可怜她枉送了性命。尤三姐更是个扎手的,闹得东府天翻地覆,更是坑了柳湘莲一把,闹得他也在圈子里吃了极大的落挂,心里更是懊恼。这辈子这样的错误自然不能再犯。只是贾珍怎么又栽女人身上,一个秦可卿还吊着,怎么又遇上桃花劫。同时也担忧起贾蓉来,上辈子玩得多疯,他也是其中一员,好容易将贾蓉调教得好一些了,培养他将来在东府守望相助,可不能栽在这里。尤家姐妹还是想办法打发了,最好直接找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弥补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