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这是薛蝌兄弟吧?”这时却听得有人唤道。
薛蝌奇怪地抬头,却见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物,正一面栓马一面唤他,这不是柳湘莲吗,他与父母一道云游的时候遇见过几次,倒颇为投缘,急忙回了一声,将人迎了过来,倒先把烦心事放下了,互诉了一番离情。
“我倒是个坐不住,只四处游荡,如今姑母大寿,才回转京城。”柳湘莲一面喝茶一面叹道,抬头却见薛蝌虽然附和,却是满面愁容,他天生热心,便问道,“不知兄弟有何事忧心?”
薛蝌早憋了一肚子话,与旁人都说不得,又深信柳湘莲为人,倒将一腔苦楚倒与柳湘莲。柳湘莲本就是侠义心肠,一听之下登时勃然大怒,恨声道:“竟有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恨不得一剑结果了。”说完就踢了椅子起身要去寻梅家的晦气,倒还是薛蝌死活拦住了。
“经琏二哥提点,我倒已与梅家断干净了,如今也有御史弹劾与他们,何必与这等人一般见识。”薛蝌安抚好柳湘莲,解释道。
“倒便宜了他。”柳湘莲又狠骂了一声。
“翰林最重名声,梅翰林却是彻底栽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倒没便宜他。”薛蝌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浓了。
“那倒还好。”柳湘莲也露出笑容来,便有些奇怪,“那你还愁什么?”
薛蝌便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将贾琏要将妹妹许配于他,他却找不到人提亲的糗事说了。
“我当什么事呢,我虽家道中落,但姑母却是理国公当家夫人,倒可以帮忙提亲。”柳湘莲不由地大笑,拍了拍薛蝌大包大揽起来。
“那真是多谢柳三哥!”薛蝌大喜,朝柳湘莲拜了拜。
柳湘莲忙扶起他,薛蝌彻底放下了心事,两人索性弃了茶直奔酒楼喝酒去了。
柳湘莲果然是个信人,理国公柳夫人得了侄儿嘱托,又听男女方早已说定,乐得做顺水人情,便替薛蝌上门提亲来了。
贾母早心中有数,自然笑脸相迎,不过几句话下来,走过了流程,倒差不多定下来了,只剩下正式交换庚帖,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会反悔了。贾母与柳夫人也越聊越投机,又说起自己的儿孙都到了年纪,还托柳夫人推些人选,柳夫人满口答应。
“姑娘,姑娘!”司棋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引得迎春c探春并黛玉都回头来看他。
“什么事如此惊慌啊?”探春先皱起眉头问道。
司棋还算老道,看了看,却见宝琴没在这里,松了口气,也不拿探春黛玉当外人,只说道:“姑娘,你的婚事定下来了。”
“吧嗒!”拿着迎春手里的棋子便掉了下来,脸上现出惊恐来。
“是哪家?”探春与黛玉却异口同声地问道。
“倒是熟人,就是琴姑娘的兄长。”司棋忙回道。
迎春已不知如何反应了,黛玉却是松了口气,宝琴家里倒是人员简单,兄妹都是好的,二姐姐的性子却是适合,探春则眉头皱得更深了,宝琴家是好的,可这也门第太不相配了。只是这事却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唯有齐心来安抚迎春。
迎春却直着眼,愣愣地出神,什么话也听不进。黛玉叹了口气:“如今让二姐姐静一静吧。”
探春点了点头,又与迎春说道:“横竖琴妹妹与四妹妹正在那里讨论画画,这几日便让她歇在四妹妹屋里那里罢了。”
迎春胡乱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目送着探春与黛玉离去。
“你倒是定了,也不知道我将来是什么结局了?”探春出了门就叹道,迎春是大房的人,还只配了个皇商,她这个二房的,更是忧愁了。
“你倒胡说了,我定什么了,我倒不知道了。”谁知黛玉却脸一沉,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