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意,倒可去试一试。”
贾琏自然意动,但他知道自己斤两,这方面可说是两眼一抹黑,看着水溶好说话,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王爷,我从未想过,如今心慌意乱的,倒要与家人商量一二?”
“自然可以。”水溶点头,贾琏是当今看好的人,他又看着顺眼,乐意行个方便,还提醒道,“当今如今正提携咱们这些旧人家,机会难得,琏二哥切不可错过。”
当今在提携勋贵,他不是最打击勋贵的吗,上辈子几乎抄了个遍,怎么就莫名其妙变了,难道贾元春变真爱了,贾琏猛地一惊,随即摇头否认,却越加迷茫,他现在急需外援。
如此一来,贾琏接下来便有些心不在焉,水溶丝毫不以为意,又留了贾琏用了午膳,方才客客气气地将贾琏送走。
贾琏心里简直是万马奔腾,却不知与谁去商量,贾珍是笨蛋,贾环他们还小,他亲爹在家都宅了二十年了,虽然有时会有神来之笔,可想想还是不可靠,贾琏想来想去,简直要对天哀嚎,林姑父你怎么就去得这么早。
“轰隆!”老天却适时来了好几个响雷,天渐渐暗了下来。
“二爷,快下雨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李贵忙劝道,他们可只骑了马出来。
对了,他还有亲外祖父以及三个亲舅舅,贾琏却恍然大悟,心里一松,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他急忙策马狂奔起来,李贵等忙跟了上去。
贾琏运气挺好,刚到家,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他顾不得这些,直接进了内书房,将给外祖父的信一气呵成,所有的困惑及思考都写在了信上,又检查了一遍,将信封好,直接命李忠送去徐州方才安心。
这时旺儿才探头进来,说薛大爷已经等了一上午了,贾琏眉头一皱,恐怕为的是薛宝钗的事,只得换了身锦衣,去见薛蟠。
薛蟠实在呆得无聊,书架上的书他一本都看不懂,若不是为了妹妹早走了,从早上到现在,他都已经睡了二觉了,揉揉眼睛,叹了口气,准备继续睡第三觉的时候,贾琏终于来了。
“蟠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啊,害你久等了。”贾琏热情地迎了过来,连连抱歉。
薛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本就是他不请自来,又偏要枯等,连忙一面站起一面摆手:“琏二哥,都是我孟浪了。”
“不知蟠兄弟?”贾琏请了薛蟠重新坐下,又叫人续了茶水。
“琏二哥,我也说不来弯弯转转的,今儿来就是向你讨主意的。”薛蟠实在心急,又没拿贾琏当外人,喝了一大口茶,便将薛宝钗要进宫的事原原本本都说了,而后眼巴巴地看着贾琏。
虽然这是贾琏一手操办的,但看着这样的薛蟠,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蟠兄弟,如今木已成舟,不是由得你们想不想进宫。”
“啊!”薛蟠大惊,顿时满脸慌乱,“这可如何是好?”
“蟠兄弟,之前与我说起的时候,家里不正希望大妹妹进宫吗?”
“可那是才人,这是宫人,如今家里又是这个样子,妹妹进宫却让人担心。”薛蟠神情更加低落,这里的差别他还是明白的,差点经历了生死,他倒是比以往沉稳了一些。
“蟠兄弟,事已至此,也不用杞人忧天了,大妹妹的品貌万里都挑一,其实开始并不重要,宫里的娘娘大多也是寻常人家,大妹妹如此聪明伶俐,定是应付得来的。只是多多备些银票,让大妹妹进宫也底气足些。”贾琏听了,却分析道。
薛蟠眨巴眨巴眼,消化了一阵,倒好受了些,实在是如今已经如此,却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叹道:“我本想着如今这样也不错,谁知好好地便进宫了,只能多多为她准备了。”
贾琏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在薛蟠这人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