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还没想到他俩大家出身已无耻到这地步,总算缓了缓。
贾政却慌了,省亲别墅的花费居然让二房出,心里又添了不忿,这明明是全全族的大事,他的女儿已伴君驾前,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想到这里,又向贾母看去。
贾母这次却无视了他,她心里也有失望,是她的抬举与扶持,二房才能起来,她知道王夫人平日管家有猫腻,她也当没看见也懒得管,毕竟大头都让大房拿了,二房为自己打算也没错,横竖出不来大事。她万万没想到,王夫人如此胆大包天,知晓之后,她粗粗查了大帐,便有许多对不上,数额大得她都,怒火冲天的同时自然对二房有了不满,吃相如此难看,就是她再偏着小儿子一家也看不下,这次便要吐回来一些,否则两房如何平衡。
贾政见状,心顿时凉了,只是如今的情势,他又不敢明着反对,只能低下头,更加恨毒了王夫人,都是她闯出来了,就让她自己陪,父母在没私产,他可是两袖清风。
“老太太,果然姜还是老得辣,娘娘回来了定是喜上眉梢。”偏偏贾赦还要得了便宜来卖乖,气得贾政心肝疼,从荣国府里巍巍赫赫的省亲别墅变成乡下的别院,娘娘脸上哪有光,却又没本事自个解决,也不肯放弃省亲,只能低着头自己生闷气。
贾母虽然解决了省亲别墅的事,但她最爱排场,不得不权衡利弊委屈地退了一等,更加不自在,根本不想听始作俑者贾赦说话。拿眼将底下几个长成的贾家男人看了一遍,贾赦混不吝,贾政没本事,贾珍窝囊废,看来看去,只有嘴巴如蜜的贾琏是个能商量的人。虽然这些日子她也琢磨明白了,她这个大孙子是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反过来咬人了,心里虽气,但也无法,贾琏已经彻底立起来了,能与王子腾对峙不落下风,只能安慰自己,她不能永远活下去,总要交到下一辈手里,总比没本事强。便看向贾琏,说道:“如今二媳妇专心礼佛,凤姐儿身子不好在家庙里养着,不说省亲别墅的事,家里上上下下一天几百件事,总要有人张罗,外面琏儿你能应付,里面却是捉襟见愁了,我年纪也大了,勉强撑了几日,到底不能长久。”如今贾母虽将大权收回,可却不耐烦那些琐事,也没这个精力,又加上省亲别墅的事,八只手也忙不过来。
“老太太,你怎么忘了,家里那么多能人呢,你就当看不见啊。”贾琏一听,便笑了,“家里几个姑娘被老太太调理得那么能干,正应该提出来帮帮忙。”
“她们?似乎没什么经验?”贾母眼睛一亮,倒是忘了,却又有些犹豫。
“老太太,迎春都十五了,探春也十三了,就是惜春也大了,正该好好学一学,老太太就当多几个跑腿了,跟着您学个一招半式的,她们得益一辈子。就是林妹妹虽然在守孝,她们姐妹本来就好,到时也可一起参详。”贾琏只要想讨好人,嘴巴就跟抹了蜜一般。
贾母脸色果然缓了下来,叹道:“你倒有心。”
“她们是我的亲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为她们考虑,都是该考虑的年纪了,都是一家人,四位妹妹我都当操心。”贾琏忙表明态度,特别诚恳。
“你能知道这点,我也没白疼你。”贾母又叹了叹,算是应了。
贾琏满意地给自己点头,管家权可不是明面上夺回来就好,也可以迂回得来。
出了院门,告别贾珍,贾赦便与贾琏抱怨:“那个别院可是你祖父留下来的,真是心偏到底了。”
“老爷,咱们吃肉总要留点汤,温水煮青蛙才能长久,真要逼急了老太太可不一定能收场。”贾琏在旁劝道。
“理是这个理,可是不甘心啊。”贾赦也明白,叹了口气,便不说这个说起别个,“这管家的事便如此了?”迎春是自己女儿,但是三棍子打不出的懦弱鬼,黛玉虽能干,但在守孝名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