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贾珍一阵剧痛,捂着脸弯□子哀叫。
跟在后面的贾蓉贾蔷吓了一大跳,急急蹲下去查看。
“珍哥,这是怎么了?”贾赦忙窜了过去,大惊小怪地急急查看,复又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要是珍大爷有个什么,看我饶得了谁!”
那边贾母算好贾赦进门随手将手里的佛珠扔出去,要震一震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谁知居然打到了贾珍脸上,贾赦的骂声更是应声而来,贾母登时心里的一股气就衰了下去,贾珍毕竟不同贾赦,若是真打出好歹来,顶着族长的名头,贾母也吃不太消,脸上不免带出点焦急来,贾赦都顾不得了,朝鸳鸯使使眼色,鸳鸯会意急忙跑了过去哀哀唤道:“珍大爷。”
只是贾珍那里人围得紧,她这小身板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不住地往里看,心越来越沉。
好半天,贾珍才叫唤完,在贾蓉贾蔷的扶持下直起身子,眨巴眨巴眼睛,长长叹了口气:“真是差点命都没了。”
只是他说话间,大家却都呆住了,贾母的佛珠飞的地方实在是好,直接在贾珍左眼砸出一团乌青来。
“父亲,你没事吗?”贾蓉一面忍住笑一面问道。
贾珍晃晃脖子,感觉还过得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脸面,便道:“还行吧。”
“珍哥,你这脸啊!”贾赦却管不住嘴,啧啧作声。
贾珍不明所以地单纯地看向他,贾赦忙住了嘴,只说道:“没事,咱们正事要紧。”便朝贾蓉贾蔷使了个眼色往里走。
贾珍已经被砸得有点晕,自然是贾赦说什么是什么,点了点头,跟着贾赦往里走。
贾赦一面走一面又与刚放下心来的鸳鸯胡说八道:“你是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老太太年纪大了,一时顾不了,你也要管起来,幸好珍大爷是自己人不计较,真要有人计较起来,卖了你们都是轻的。”
鸳鸯满心都是苦楚,又不敢明说,只能喏喏应了,引得贾赦等人进了屋。
贾母抬头就见贱狗造型的贾珍,心里一突,缓了缓,原先冲天的怒火都发不出来,只能先安抚贾珍,贾珍也不敢揭穿贾母,却拿足了架子,折腾了好一会,将贾母本来满满的气势卸去了大半。
待到贾母回过头来算账时,贾赦带着贾珍三人已舒服地坐在一边喝茶,倒是苦主王夫人被挤到最角落里,好不可怜的样子。
“老大,你今天到王家去干什么了?”贾母知道不能与贾赦绕圈子,不然可能被绕回老家去,定了定神,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太太!”只是她刚鼓起气势,外头又传来了贾琏欢快的声音,只见他几乎是拖着贾政走了进来。
“琏儿,你这是做什么?”贾母对贾琏态度还好一些,却也是满脸不满。
“老太太,有些事还是要二老爷做个见证。”贾琏老神在在地说道。
“你父亲做出如此丢人的事,还有脸将二老爷请来。”贾母见他们父子都如同没事人一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老太太,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做出丢人事的人不就在这吗!”只是贾母这么一说,贾赦不乐意了,立马跳了起来,直接指着王夫人嚷道。
他这么一嚷,别说贾母脸黑了,贾政的脸也青了,贾母直接喝道:“老大,你用不着转移话题,自己做出来的事满京城都知道了,不嫌丢人啊!”
“有人贪了公中十万两,砸了长嫂,还占了族长家的地,都不知道丢人,我丢什么人!”贾赦却梗着脖子不认输,直接与贾母对喷,贾母的脸更黑着,抬着手指着他骂都骂不出口。
“大哥,少说几句吧。”贾政见状不得不上前劝道。
“你少在旁边敲边鼓,你家太太干了这些事,你有脸拍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