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上,差点笑出声来。人都欺负到眼前了,自然要狠狠地打回去,他这个表妹是个杀伐果断的,只是先前怎么就混成这样。
张宁雅似是看出了贾琏的心思,苦笑道:“我也是仗着表哥在才敢如此,不然我与菘蓝两个弱女子还能如何。当初我刚到高家,他们是万般疼爱,又是通家之好,便失了防备,半年之后,他们确定我家里人全到了徐州,就敲晕我运到了庄子来,菘蓝还是以死相逼他们才送来的,其余的都不知了。”
“真真可恨!”贾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跟谋财害命是没两样,简直就是二太太的翻版。
“谁也没想到,装得那么好的人家,内里却是豺狼。”张宁雅叹了口气。
“三表妹放心,这人我给你卖得远远的,为你出气。”贾琏急忙打包票。
“我卖人一是为了出气,二却是为了不走漏风声,表哥在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他们又要做鬼。”张宁雅叹道。
贾琏一怔,却也明白这瓜田李下最容易泼脏水,不由得点头,只是卖人却堵不了他们的嘴,便道:“恐怕一时之间出手容易引人怀疑,倒不如先将他们捆在我家庄子里,风声过去再行处置。”
张宁雅闻言,想了想,露出懊恼之色,随即赞同道:“却是我没考虑周全,只是表哥的庄子?”
“就在不远,如今都是我的人,放心。”贾琏忙回道。
“那就麻烦表哥了。”张宁雅点头。
“这些奴才好处理,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呢?”贾琏又问道,脸上都是关心。
张宁雅的脸上现出坚毅之色:“表哥留两个人与我,我在这庄子上养着,表哥请帮我送信到我家中,我要归家!”
“归家?”贾琏霍地站起。
“对,归家!”张宁雅用力说道,“我不能将我下半辈子与这样的人家陪葬,当年是没法子,若是五年过去,我家还是如此没法子,却不是我家了。”
“那外祖父他们?”贾琏仍是担忧,这恐怕不容易吧,想他想休妻都困难重重的。
“我怨过他们,也差不多五年失去联系了,但是我仍然觉得里面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就犹如表哥与我们家一般,不是他们不管我,总要挣一挣,用尽心力好好活下去。”张宁雅却笑了,“表哥也别笑我,就是这样了,我还是想能欢快地活下去。”
“不,谁也没资格笑你,你比谁都有资格好好活下去!”贾琏却觉得眼睛刺痛,这样的女子,他还有什么脸抱怨,他也要更努力才是。
“我已经写好一封信了,那就麻烦表哥了。”张宁雅眼眶也红红的,用力憋回泪珠,让菘蓝将信交予贾琏。
贾琏小心地将信收好,心里莫名有了些豪气:“表哥放心,我一定与你送到。”脸上担忧之色却不减。
“表哥放心吧,我也是欺软怕硬的,高家其实不算什么,我才敢搏一搏,实在不行我便入空门也不便宜了他们。”张宁雅见状又说道。
贾琏这才稍稍放心,与张宁雅又说了几句,方才与李忠告退。
“小姐,可算好了。”菘蓝见贾琏两人离开,扑过来激动地说道。
张宁雅长舒了一口气,以往她总是觉得这不行那不行,逼到绝路才发现比起好好活着什么都不重要。
贾琏出去之后又与李忠商量了一番,干脆将李贵并齐大夫一道留了下来,又留了几个人,一切安排妥当,这才与张宁雅告辞离去。
“小姐,会没事吗?”菘蓝担忧地问道。
张宁雅心里也是担忧,面上却安抚道:“会没事的,我不信我的命这么差。”
徐州离金陵不远,差不多二天的路程,贾琏心中装着事,一刻也不敢耽误拼命赶路,第二天傍晚到了徐州城。
徐州没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