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家省亲,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家总要另外置一置省亲别墅,好歹也布置布置,也是娘娘的脸面。”接过贾政的话尾,王夫人已平复心情,微微一笑,满脸红光,谁的女儿也没她的女儿长脸。
“这也是咱们家的大事,大家都议一议。”贾母最后一锤定音,分别看向贾赦c贾琏及贾珍。
贾琏心中一声冷笑,贾元春这个挨千刀的,不过回来半天的功夫,上辈子就造了一座堪比仙境的大观园,不仅把林家家财全部填进去,还把贾家最后一点家底都吸干,最后那座大观园还成了贾宝玉的游乐园,贾府所有姑娘都砸了进去。而贾元春拍拍屁股就走,却传出了贾家奢侈的名声,也惹了当今的眼,后面抄家这么狠,跟那座美轮美奂的大观园也不无关系。
贾家花了家底,却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过几个破落户来奉承几句,贾政倒是外放学政却惹了大祸,宫里都以为贾家豪富,接二连三地来打秋风。二房是无所谓,花的都是公中的钱,做的是他们的脸,其中操作又不知捞了多少。他上辈子真蠢,兴冲冲地张罗,全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最后就是二房也供不起,任由大观园萧索。
这辈子再也不会这么蠢了,贾琏便朝贾珍使了个眼色。
如今贾元春在贾珍眼里绝不是振兴家业的大功臣,反而是恨之入骨的恶贼,若不是她作兴,秦可卿的事悄无声息就过去了,如今却在当今并太后那里挂了眼,害得他天天提心吊胆的,这简直就是女儿贼。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思给罪魁祸首添砖加瓦的。心里正有气,得了贾琏的眼色,便道:“按理说这样的大事,咱们合该出力,怎奈我这边还在儿媳妇孝中,尤氏又身子骨不行,恐怕是有心无力。”
贾珍话音刚落,贾母尚可,贾政并王夫人就齐齐变色,王夫人急急道:“珍儿这话说的,哪有做长辈的为小辈守孝的。”这真是不要脸皮到了极点,谁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偏偏还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谁知贾珍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只看向贾母:“也求老祖宗疼疼我,实在是身子骨不行。”说他喘还就真喘上了。
“珍哥儿,这是全族的大事,你是族长,总要有个表率。”贾母已知他是推辞,不得不开口道。
“老太太说得正是,只是最近天灾的,家里也折腾个精光,我凑一凑,大约能出一千两。”贾珍叹了口气,勉强说道,一旁的尤氏就犹如木头,一动也不动。
王夫人大急,区区一千两能做什么,正要开口,被贾母一个瞪眼瞪了回去。贾母知道贾珍是不愿意了,却也没法子,毕竟荣府宁府是两家,贾珍更是族长,他正经不想,难道能直接去宁府拿,反而得罪了。只得暂时忍下,待日后筹谋,又看向贾赦。
贾赦本来因为贾元春封妃的事还略略兴奋,好歹作为大伯也能沾点光,贾琏一见便在旁悄悄泼了冷水,只一句话,贾元春是二房的女儿,贾宝玉的亲姐姐。贾赦被这么兜头一泼,登时就冷静了,是啊,贾元春是贾政的女儿,要帮也帮着她爹她亲兄弟,到时他这个隔房的大伯越发要去马圈了,还沾什么光,要是被枕头风一吹,没准他的爵位都能吹没了。这哪是荣耀,简直就是催命鬼,还省什么亲,谁给她做脸,又不是傻子,贾赦登时就回道:“老太太,这可是二房的女儿。”
对自己的儿子,贾母可不会客气,直接骂道:“这会子分得这么清楚,娘娘省亲是合族荣耀,你作为大伯也沾光。”贾母也不单单是偏心,她是觉得元春大有可为,自然要大幅度倾斜资源,才能换来整个家族的升腾,至于爵位也好,官位也罢,都是她的儿孙,还分什么你我。
“反正我没钱!”可惜贾赦是听不进道理的,梗着脖子就一句话,一旁的邢夫人登时满脸喜色,就是,二房的女儿,凭什么大房出钱。
“琏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