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腾总比他贾琏珍贵。
“二爷,这会不会太”他的奶兄李贵拿着信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贾琏却丝毫不让,横竖王子腾也不是长命的主,一开始他还真当是病死,后来想明白了,指不定是被上头弄死的,因此得罪起来丝毫不怕。李贵见状只能苦着脸去了。
贾琏见借据的事差不多了了,心情大好,又让人传了饭,满满地吃了一桌,方才想起后事来。他知道自己先天不足后天又没人培养,只能将上辈子发生的隐患一个个除了,真要看清前方茫茫的路,只能找个明白人问问。贾琏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案,将认识的人倒腾来倒腾去,扬州的林姑父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反正他这辈子也不求大成就,就求个后半辈子袭个小爵位好好过下去,并将二房彻底打压下去,要是能有个儿子就更好。
“林姑父啊,只要你能指我条明路,我就死也保着林妹妹,我贾琏这点良心还有。”贾琏喃喃道。
“二爷,太太房里的金钏姑娘来了。”贾琏怔想着,就有伺候的丫头带着金钏进来了。
“什么事?”贾琏的脸立即就冷了下来。
这让一向无往不利的金钏很是意外,偷眼看去,贾琏依然一脸寒光,顿时笑脸也耷拉下来,干巴巴地说道:“太太请二爷去一趟。”
“不去。”贾琏却直接拒绝,横竖恶毒的二太太早就做好了弄死他们一家的计划,他就是去讨好卖乖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又何必去讨个不自在,更何况他还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砸死那个恶妇。
金钏没想到贾琏这么不讲情面地干脆拒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却听贾琏继续说道:“我一个成年侄子大半夜地进隔房婶子的屋子算怎么回事啊,你回去就这么跟二太太说吧。”
“可是二爷”金钏白了脸,诺诺地劝道。
“你单怕二太太,就不怕我啊,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弄死你也是恰恰有余的。”贾琏听了半截就咧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金钏登时如同受惊的兔子,连行礼也忘了没几下就跑远了。
贾琏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几声,等她快死的时候搭把手,又是一桩功德。
“他不肯来?”王夫人看着面前金钏,脸色铁青。
金钏低着头,不敢说话。王夫人是很想发火,但碍于平日里塑造的菩萨模样,只能咽下满腔怒火,将金钏遣了出去,方才狠狠将手里的茶盏砸在地上。
她本想叮嘱贾琏几句关于林家家财的事,没想到贾琏连腔都不肯接,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纰漏,应该不会啊,她这些年慈爱的婶母做得很成功啊。
“好像是琏二爷跟二奶奶又吵架了,声响大得很。”这时彩霞走了进来,悄声说道。
王夫人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必是他们小夫妻斗气,不免埋怨王熙凤不会做人耽误她的大事,定下心来,想了想,如今只能让跟去的下人提醒一二,待贾琏扬州回来再细细筹谋。林家那个病秧子还想做她宝玉的媳妇,尤其是她做官的爹也要死了,做梦都别想,横竖是个早夭的命,倒不如将这家财贴补给宝玉,想来老太太也不会有二话。
王夫人的算盘虽然打得好,但是她没想到如今的贾琏不同以往,他一大早就精神烁烁地去敲自家老爹的门。贾赦面上虽然不待见这个儿子,但也不是傻的,他听了贾琏说的二房谋划林家家财一事,立马一蹦三尺高,恨不得亲自冲了去抢了林家家财回来或者直接弄死那对糟心的弟弟弟妹。
“老爷,不能只看在钱上。”贾琏拉住他,劝道,就算他爹平时再怎么不待见他,但他们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子,自然要一道谋算,何况他也琢磨过来,凡是他爹对他越苛刻,老太太并二房就越捧着他,也许这也是他爹的无奈之举。
“不看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