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全城上下风声鹤唳,一队队身穿铠甲,顶戴头盔的士兵挨家挨户地搜查,城门口的守卫比平时足足多了有好几倍,对过往的行人盘查格外的严格,几乎到了只准出不准入的程度。
历城里那些受尽苦难的老百姓刚缓过神来,准备举家搬迁逃难,结果这样一来又出不去了,一时之间全城上下是人心惶惶,阴云满布。
三天了,整整三天,那高高的历城城墙上都站着一个单薄修长的深紫色身影,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飞扬,深紫色的眼眸遥遥地望向远方,看起来格外的落寞寂寥。
“为什么帮我!”
我靠在温暖的被窝里,床边是烧得红彤彤的火盆,房间里的温度高的让我的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墨千形坐在火盆旁边,漫不经心地用火钳扒拉着盆里的煤块,眼神淡淡地落在紫红色的火焰上,沉默不语。
“你不是夜雪那边的吗?为什么一次次救我,又帮我将陵霜从夜雪那里带出来?”我不甘心地盯着他,非要问出一个结果不可。
这个墨千形太过奇怪,先不说他酷似哥哥的容颜,让我每次看到心里就觉着不是个滋味,他的行为也很奇怪,从一开始的帮助菩冥建立组织‘倾世’,成为‘倾世’的百事堂堂主,他不止擅长机关数术,还医术高明,武功极高,整个人神秘莫测,来去自如,想起秣陵霜曾让我离墨千形远些的那些话,我越来越觉的这人非常神秘古怪。
“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为什么,否则就从我房间里出去,从今往后我是生是死都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凌裳,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我吗?”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千形一边拨拉着火堆,让火盆里的火烧得更热,一边头也不抬地漠然出声。
我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了,有些茫然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待到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心里倏地窜上一股怒气:“你直接说我自私任性就好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就只管自己不管其他人的感受,那你不要救我就好了!”
“不只是自我,还一无是处,喜欢逞强,会欺骗利用别人,还一副可怜兮兮,心虚歉疚c半死不活,你们爱帮不帮的样子,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墨千形无视我的愤怒,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下去,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中心中最痛的那一处。
“喂!墨千形你”
“可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你,居然让那样出色的几个男人愿意为了你出生入死,你自己难道不觉着奇怪吗?”
墨千形抬起头,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上下打量着我在被子里的我,我下意识地搂紧被子往床里边缩了缩,警惕地望着他,就连愤怒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他施施然起身,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煤灰,步履优雅地走近床边,右手一撩红色衣摆,单膝直直地跪在了我面前,仰面郑重地看着我,轻启薄唇:“‘乱世离殇’暗部第二人司掌江湖势力的墨千形向少主起誓,从今日起愿誓死效忠少主。”
“你你居然是”我看着眼前惊悚的场面,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少主您不必惊讶,千形所做之事全部都是为了少主好,这点少主不需要怀疑。”
“等一下,我已经把信物交给夜雪了,你们已经不再是我的手下。”
我看着单膝跪在床下的墨千形,赶紧抱着被子爬到床边,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却被他拒绝了。
“少主或许不知,当初南陌樱建立‘乱世离殇’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将这片土地上的国家统一起来,从此之后消弭战争,让所有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惜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