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裳,你以为夜雪他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又以为这场倾尽全国之力的战争是为了什么?呵呵”墨千形冷笑两声,转眼间便已出现在我身前,就像是一抹飘忽的幽魂,“是你太低估自身的价值,还是你自欺欺人的以为眼前这场战争与你无关!”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还活着!”
我不敢置信地大吼一声,是的,我不相信,也不愿承认两国边境这随处可见的尸体是因为我才发生的。
“北雪夜阳都可以知道,他为什么不行?你太小看他了,凌裳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就赌夜雪知道你在此处后,秣陵霜率领的这30万军队最终会剩下几个!”
“赌注是什么?”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红衣身影,沉声问道。
近看之下我才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墨千形的面容竟丝毫没有改变,还是那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模样。
“就赌将来我会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到那时你必须为我做到。”
“那要是我赢了呢?”我倔强地抬头看他,心里虽然隐隐觉着自己会输,却还是不想在面子上输给他。
“凌裳,你不会赢的”
眨眼间,那道红衣妖娆的身影已经遥远的地方,只有飘渺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是的,我是不会赢的。
我在第二日便已经清楚地了解到了这个事实。
几乎是在一夜间,原本对峙的两军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夜雪的大军在次日一大清早已是兵临城下,虎视眈眈地要夺下历城。
秣陵霜没有丝毫惊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城中的军民展开防御工事,一打退了汹涌而上的北旸队,直到夜晚来临,两军都已是疲累至极,北旸队停止了凌厉地攻势,在城下就地扎营之后,秣陵霜这才拖着疲累虚弱的身体回到营帐中。
营帐中,满满的一桌好菜都是我亲手为秣陵霜做的。
“裳儿,这是你为我做的饭菜?”秣陵霜一脸惊惧地看着桌子上的菜,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揶揄,“你确定可以吃?”
“喂!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要不吃我就拿去倒了!”
我故意板着脸起身就要去端桌子上的菜,秣陵霜一下子慌了,急忙拉住我的手:“傻丫头,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倒还急了,别说你做的菜看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会把它们统统吃掉。”
“这还差不多。”我心满意足地坐回桌边,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分别在我们两人面前的酒杯里各倒了一些早就温好的酒水,“陵霜,我知道你的病不能喝酒,今日就陪我喝这一杯可好?也许这就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杯酒了。”
我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惆怅,秣陵霜以为我想开了,微微一笑:“傻丫头,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让我喝的,就算是毒酒我也会一饮而尽,只不过我今天一天不曾服药了,你帮我去床头拿过来可好?等我吃完药再与你好好畅饮一杯。”
“你就是这样,就算再忙也不能忘了吃药啊!”
我不悦地埋怨着他,起身走到床边,从他的枕头下掏出那个白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托在手心里走回桌前,将药丸递到他嘴边,让他就着我的手将药碗轻轻吞下。
“现在可以和我好好喝一杯了吧!”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拿起面前的那杯酒,示意秣陵霜也将手中的酒杯举起。
“陵霜这杯酒我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八年前将我从北旸国带走,谢谢你这八年来将我保护的滴水不露,让我拥有了一段幸福安宁的快乐时光,谢谢你将思夜给了我,让我知道了做母亲的快乐,更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爱,谢谢你!”
“裳儿,若你要这样说,那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知道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