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我就惨了他哭的那个伤心,哭的病房里头医生护士病人还有家属都受不了了,说我,你一小姑娘把你爸怎么了”
索锁指指病床,彭因坦给她把床头调高些。她靠在床头,嘴角牵了牵。
彭因坦说:“那你是救过他一命呢。”
“也不算啦那天他哭够了,倒没让我滚蛋。我有点儿怕他真讹我。那么多目击证人看到我和他吵架的,然后那些人大多数又都是他在鱼市上做生意的,闹起来哪有我的好果子吃不过也没怎么着我。他说要睡觉就让我走了。回去也不敢跟姥姥说,就怕手机响后来不安心,去看他,医生说当天就出院了。我去鱼市找他,发现他铺子门大敞着,跟人在里头喝酒”
“刚出院就喝酒吗?”彭因坦惊讶。
“嗯。我就进去骂他了,说他自己作死。他气的要死,说用不着我管然后他朋友就笑,笑的我都莫名其妙。他自己也笑了,问他朋友说‘像吧’?莫名其妙的后来我就走了。再去鱼市买鱼虾啊,就绕道走。结果他神经兮兮的,倒是要扔了他的铺子,跟在我身后教我说什么什么该买,什么不该买然后我们俩就蹲码头上抽烟喽。反正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我那会儿刚开始营业,买东西买不太好就老亏钱。他就帮我进点儿好货。之后东西都从他那里拿了就那么着了吧,好几年了。他人不坏,就是脾气不好,恶习不少。不然身体也不会那么差”索锁说。
彭因坦哼了一声,说:“你还说他。”
索锁笑笑。
“他朋友说你像,像谁?”彭因坦问。
索锁顿了顿,说:“像他闺女。”
“他结过婚?”彭因坦问。
“结过。你看他那样子老了都这样,年轻时候脾气还不更暴?而且三教九流的都交往,还挺讲义气的,家里么就总不怎么管,老婆就受不了,跟他离婚。离婚时候女儿还小,判给前妻了。他挺疼他闺女的但是前妻不让他见。离婚了他倒是正经多了,自己开始做点小生意。后来前妻再婚了,女儿么由她姥姥带着。都上大学了,出意外去世了他从那时候开始就特别作了说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了。有一次喝醉了,才说当初为什么特别讨厌我去他摊子上买东西,因为我说话的腔调什么的挺像他闺女的现在好啦,算是找到人生新目标了。”索锁说到最后,微微一笑。
彭因坦亲亲她,说:“休息会儿。”
索锁打了个哈欠,说:“不困。”
彭因坦笑着,看她说了不困,还是闭上眼睛。
“把床头放下吧?”他问。
“不,我就打个盹儿。这样得劲儿。”索锁说。
“好。”彭因坦轻声。
不一会儿,索锁就睡过去了。
彭因坦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他仔细看了看床头的监护仪器,确认没有异常,才拿了手机从床边走开。刚刚走出病房门,他手机就响了,一接通,他就笑嘻嘻地问:“妈妈您到哪儿了?”
他满以为这会儿他母亲最快也只是进了市区,哪里知道这一问,就告诉他已经到了医院大门口。他不禁回头看了看病房门,透过玻璃窗见索锁还在睡,就说:“那我下来接您吧。”
钟裕彤却没有让他出来,在电话里让他说明白楼栋和病房门牌就可以。
彭因坦被母亲挂断电话,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了口气。看看时间差不多,还是去护士站跟护士交代了一声,乘电梯下楼去。
钟裕彤和章晓芃行动也很快。
下车时钟裕彤挽了带来的礼物和鲜花,示意晓芃在车上等她。
“你不用下来了。让司机送机回去。”她说。
晓芃跟着下了车,说:“都到这里了怎么可以不上去看看?我是不喜欢她。可是我也不希望她生病。她一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