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吧。”
“嗯。”索锁开始觉得疼到难忍,也不勉强了。
彭因坦按铃。不一会儿牟医生和护士一起来了,问了情况,牟医生下医嘱,让护士随后给索锁打了一针杜冷丁。镇痛剂要过一会儿才见效,索锁就跟姥姥和妈妈说话。
彭因坦站在后面看着她,偶尔她的目光顾及到他,他就笑笑。
姥姥并没有停太久,就担心打扰到索锁休息,表示要回家,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姥姥明天快别来了。我很快就出院回家的。”索锁忙说。
“好。”姥姥答应着,看向施云晚,“小锁妈妈,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姥姥。坦坦,你送姥姥回去。今天晚上你也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过来跟我接·班。”施云晚跟彭因坦说。见彭因坦要拒绝,她就说:“听话,这几天你也累坏了,我知道的。索锁还得住一阵子院呢,你老这样靠在这里也不行。”
彭因坦还是要留下来,施云晚站在床尾,背对着索锁呢,压低声音跟他商量:“就当是帮我个忙好吗,因坦?我可能还得走,等不得索锁出院,这儿还得指望你。先回去休息,有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好吗?”
彭因坦见她执意如此,就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先送姥姥回去。明天一早我过来换班。”
“这才对。”施云晚这才微笑,“我交代了小沈送你们。他在外面等了。”
彭因坦还是有点恋恋不舍,但当着人他也只能看看索锁,说:“我明天早上来。”
“走吧。回去收拾干净再来见我。”索锁说着眨眨眼,抬手挥了下。
彭因坦笑出来,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那姥姥给做的腌笃鲜和姜油焖鸡怎么办!我吃完了再走吧”
“还吃完了再走?给你带上。不过我得留下点儿。好久没尝到姥姥的手艺了。”施云晚说。
“家里还有的。”郭阿姨笑着说。
“那好吧,那咱这就回去吃。”彭因坦马上说。
一行人说笑着出了病房,施云晚一直送他们到电梯门口,特地跟沈西安又交代一番,才送他们进电梯。
他们一走,走廊里都安静下来。
叶航还守在病房门口,见施云晚回来,他站起来。施云晚问他吃过晚饭没有,他说已经吃过工作餐了。
“辛苦。”施云晚点头微笑,回了病房。
一进门,她就听到闷闷的一声,立即意会过来,忙到索锁病床边,看到索锁脸色惨白c汗珠顺着额角滚下来,她忙拿了毛巾给她擦她声音都开始发抖了,问:“刀口很疼?疼你别忍镇痛剂见效就好一点”
索锁咬着牙坚持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这阵撕裂一般的疼痛忍过去,才慢慢地缓过来。
镇痛剂发挥功效了她也开始犯困。
“妈。”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但看着坐在病床边握着自己的手一脸心疼的母亲,她忍着困意说:“谢谢您能来。”
施云晚再坚强,听到这话也难免心酸。
她忍了又忍,才说:“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要来啊”
“嗯。”索锁答应着,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她就昏睡过去了。
施云晚看着女儿憔悴的脸,却终于忍不住哭了一场
索锁一整晚都被刀口疼折磨着。在镇痛剂药效过去之后,痛感几乎没有一秒钟停歇,还一阵强似一阵。为了不让陪着她的母亲担心,她就只好装睡。偶尔也会有几分钟打盹,可是又会被更强的痛感催醒。凌晨值班医生和护士来查看过,给她加了一剂镇痛药才勉强熬到天亮。
施云晚是经历过大手术的人,况且一个母亲的心总是被孩子牵动着,陪在索锁身边,也一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