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别来。”索锁轻声说着,看看彭因坦,“其实也有点希望你也别在这里。”
彭因坦眉毛抬了抬。
索锁声音更低点,说:“手术后那段时间肯定特别难熬,自己也辛苦,陪在身边的人也难过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会比较坚强。”
彭因坦沉默良久,都不曾说出一个字来。
他将索锁拉近些。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腹处。也不知怎么的,那里就好像从内到外被搅动着,疼的厉害他低声说:“我以前跟你说过吧?其实我并不希望你特别坚强。”
索锁吸了下鼻子,点点头,说:“我去洗洗脸。”
她刚站起来,听到门响。护士进来说请他们准备下,马上开始术前检查的项目。她答应着说马上来,去卫生间好好洗了洗脸。出来时看到病房里有一把轮椅,彭因坦则拍了拍轮椅,说:“这是你的南瓜车,坐吧。我们去做检查。”
“这是干嘛?”索锁有点儿傻眼,“哪有这么严重哦,我能走啦又不是弱不禁风。”
“虽然不是吧,可是”彭因坦笑笑,眨眨眼,过来亲了亲她,“我就是觉得得趁这个时候好好儿宠宠你。”
索锁有点无奈,说:“那好吧。那你只准做车夫,不准肉麻不准肉麻!”
彭因坦瞅着她,似笑非笑的,伸手过来把她肩膀一按,让她稳稳坐在轮椅上。索锁刚坐稳,彭因坦侧脸过来,亲在她唇上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那你要乖一点。要不肉麻不肉麻,就由不得你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笑着推她出门。
索锁不住地整理着自己的乱发,出了门抬眼看到等在外面的护士正笑微微地看着他们俩,她忽然有点心虚,可是彭因坦却轻松自在地边推着轮椅,边跟护士轻声聊着天她听着,也不过是些很平常的话题,彭因坦的语气温和而又有礼貌,真让人如沐春风她不禁微笑。其实她还是有点恐惧。要去做的检查名目众多c程序繁琐,除了陌生的医生,就是冰冷的仪器。可是有彭因坦在身边,她就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护士并没有陪他们出来,仅仅送他们到电梯门口。等电梯门合拢,索锁轻轻清了清喉咙。
“怎么了?”彭因坦弯身看着索锁,“我等会儿给你去那杯水喝,润润喉咙。”
“嗯。”索锁点点头。
彭因坦看了她,问:“怎么了?不高兴?要去做检查不开心啊?”
索锁瞪了他一眼,说:“我看不是我需要润润喉咙,是你需要。”
彭因坦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
看他笑的都要停不下来了,索锁恼恨地敲他,他就使劲儿忍着,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我说,你能不能别吃这种醋?”
“谁吃醋!”索锁咬着牙说。彭因坦笑的面上红光满满的,一对眼睛更是水水润润真好看。她看的心怦然而动,本来想辩驳几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彭因坦看她发了呆,轻声笑着说:“你看,你要在这里住几天的,还得人家好好照顾咱们不是吗?当然要跟人家相处的好些了。”
索锁不吭声。
电梯门一开,彭因坦推着她出来。有好久,他们俩就走在充满着阳光的走廊里。索锁偶尔转过脸去看着一旁的玻璃墙,那上面映着她和他的身影——彭因坦走的并不快,所以他们两个像是在穿越一段悠长的时光她能看到他的侧脸。在明亮的阳光中,他微笑的侧脸十分清晰。
“喂,索锁。”彭因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索锁微微向后仰了仰,看着他垂下目光来。他的目光也像铺在她身上的阳光那样温暖。
“嗯?”她答应。
“你再这么偷看我,我可要把持不住了。”彭因坦笑起来。
“”索锁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