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压低声音,问。
施云晚也低声说:“不会。隙驹跟我很客气的。”
索锁嗯了一声,看那走近些的身影,听到母亲和严隙驹几乎同时开口。
“隙驹,今晚还走吗?”施云晚问。
“阿姨,我有点事情,今晚不能住下了。”严隙驹说。
“是吗。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施云晚说。
“好。奶奶已经休息了,我没跟她说。明天早上您替我跟她说一下吧。”严隙驹已经来到她们面前,看了眼索锁。
索锁没吭声。
“好的,我告诉奶奶。”施云晚说。
“谢谢阿姨。”严隙驹说着,又看看她,“您这是要出门?”
“我就送送小锁。”施云晚拉着索锁的手,跟严隙驹一道往外走。“奶奶也说了,让小锁住下来。她说担心打扰我们,非要走。”
索锁感觉到严隙驹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意思不明,她仍然没吭声。
施云晚说:“隙驹你赶时间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晚安,阿姨。”严隙驹说。
“晚安。”施云晚微笑。
严隙驹走的很快,一会儿就甩下她们远了。索锁故意走慢一点,等他人影不见,才说:“他样子真凶。”
“熟悉了可能会好些。不过他很少给人熟悉他的机会。”施云晚微笑。她忽然想起来,“对了,刚刚严奶奶还说,隙驹明天好像也要到青岛出差。”
“嗯?”索锁完全没印象。
“他的公司最近在那边开发区新设了厂房。要过去看看的。科技企业,靠大脑赚钱的,跟我们老一辈人的思维不太一样。”施云晚说。
“嗯。”索锁挠挠头。“等严叔叔回来,替我问候他。以后有机会我再拜访他。”
“知道。”施云晚把索锁拉近些,“安心治疗。其他的都不要放在心上。”
“您的处境比我困难多了,妈妈。对不起这个时候不能帮忙,还要您担心。我会好好治疗的。”索锁出了大门,要施云晚别再送出来了。站下来跟她说话,“如果太困难千万先保全自己。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比将来还能跟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就喝杯茶c吃顿饭c聊聊天更重要的了。爸爸会理解的。”
施云晚将索锁拥住,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说:“走,我再送你一段。把你交到小彭手上,今天才算功德圆满。”
索锁愣了一会儿,才说:“啊要是有一天,不如您陪我走红毯。”
“好啊。”施云晚微笑。
“不过我想还是不用了。”索锁已经看到彭因坦。他正站在车边打电话,看到她们,他抬手挥了挥,迅速挂掉了电话,向这边走来这是一段并不算长的街巷,静静的,连远处的车声都像只会把这里衬的更加安静似的。她看着彭因坦稳健的步伐,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也许永远不会有这天也说不定。”
施云晚还是听清了索锁说的话,她愣了一下,心跳几乎骤停,但彭因坦已经走的近了,她不便大声,只是拉紧了索锁的手。
索锁转过脸去轻声说:“我会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间的。”
“小锁,你”施云晚眉头皱紧。
“施阿姨。”彭因坦微笑着过来,看看索锁,伸手拉她到自己身边来,“我来接索锁回去。”
“不好意思,我们娘儿俩说起话来没玩没了的,等久了吧?”施云晚忙微笑着跟彭因坦说话。她脸上的表情转换的非常快,但有点儿不是很自然。
彭因坦看出来,只当没注意,仍是微笑道:“没有等多久。索锁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们是要多说一会儿话的。”
“我想留她住下,她又不肯。”施云晚看看索锁,一副责怪的样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