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带我们去吃的。但是我不记得在哪里了。就觉得很好吃c很好吃。以前跟爸爸说过,要跟他再去吃一次。老是不凑巧有一年他倒是让人买回去我们一起吃的,可是换到酒店的餐厅里,怎么都不是那样的味道”索锁说。
彭因坦看看索锁,说:“知道。今儿去的这家,我爷爷也喜欢。每回给他买回去吧,硬是说不如在店里吃的味道好。在店里能吃一大碗,买回去小半碗都吃不了。”
索锁微笑。
“可是你又不让他出来吃c又不给他买回去,那准是要挨骂的。我要是恰好在家,赶上又有时间,就偷偷带他来吃一回。他也不爱出来。出来一趟兴师动众的,别人也难受,他也难受。”彭因坦摇了摇头,车拐进了小巷子里。
小巷两边都停满了车,还好这是个丁字胡同,左右都能拐出去。彭因坦就在前面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下。
“看,就是那个小门脸儿。”他示意索锁。
索锁说:“我好像来过这儿那棵歪脖儿柳树!”
“嗯?”彭因坦看她脸上突然就有了光彩,
有点儿惊奇。他抬了抬眉,问:“该不是说,这就是陆伯伯带你来吃的那家吧?”
“我去看看那棵歪脖柳树”索锁解开安全带先下了车。
彭因坦看她连包都没有拿,下了车就往那老树下走过去,不禁笑了笑,才跟着也下了车。
“我爬过这棵树。”索锁指着歪脖柳树一截光滑的几乎横过来树干说,“那时候可作了。还从树上栽下来,不过除了身上弄脏了,一点儿事都没有。我爸笑的不行,也不怪我。这事儿要搁妈妈那儿,能训我半个钟头,词儿不带重样儿的。”
彭因坦笑着摸摸她的发脚。
她的一家人,在她的述说中活灵活现的他拉起她的手来,说:“走啦,进去吃饭。”
小店门脸儿不大,进进出出的客人不少。
他们俩拉开门进去,店里的人却也并不算很多,位子还剩一两个,隔了挺远。彭因坦让索锁先坐下,自己去买早点。柜台前几位顾客排着队,安安静静地点好自己要的食物,又安安静静地端走他等点餐的工夫拿手机出来查看了下,有新邮件,他点开浏览了下大体情况。后面排队的人跟他说了句什么,他往旁边一让,说了句“您先请”。
但说完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才要抬起头来看,就听见对方问:“因坦,你怎么在这儿?”
彭因坦一抬头,下意识地往店里扫了一眼,果然看到离他很近的一张小桌子边上,坐了位戴着帽子眼镜c身穿对襟袄c脚蹬包子鞋c手拄龙头拐的老爷子——老爷子正下巴颏儿搁在拐杖那龙身上,笑眯眯地瞅着他呢彭因坦张了张嘴,刚要叫声爷爷,彭乔木摇了摇头,指指前面。彭因坦马上跟站在自己面前的隋静康说:“隋叔叔您也过去坐,要吃什么我来买。”
“还是我来吧。你要什么?”隋静康微笑着问。他看看彭因坦,“老爷子早起说要出来遛弯儿,出门就让我奔这儿来了。刚我还没认出来,老爷子就说那是你的车。你自己来的?”
“不。还有一人。”彭因坦说。
遇见祖父实在是意外。但他克服了起初的紧张之后,就有种果然如此,也不是件坏事的感觉他转过脸去看看背对着这边坐的索锁。她恰好在这个时候回过身来张望,看到他,她微笑着指指自己对面空出来的位置,像捡到宝了似的。他也微笑,点点头,问隋静康道:“爷爷这两天身体还不错?”
“嗯,一直在医院呆着。医生说情况不错,可以随时出院回家。老太太和你爸爸都不同意,他就自作主张,说今儿遛弯儿就直接回家。谁也甭想拦着他。”隋静康微笑道。
“早起没说心脏不舒服吧?”彭因坦又问。
隋静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