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捡起来接通电话扔给他,做了个“赶紧接电话”的手势。
彭因坦接了电话,看着索锁一手捏着被单,一手将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来放回到桌上去,随后就迅速闪身离开,进了浴室她没有弄出声音来,大概是怕他接电·话时受到打扰。
电·话是童碧娅的表哥方济诚打来的。他正在本地挂职锻炼,但是这两天恰好去太原开会了,不在市里。这会儿听说彭因坦过来了,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间离开c他明天下午回来,想尽下地主之谊云云。
彭因坦听着就笑。
他跟方济诚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只是后来联络的少些了。听他正经八百地跟自己这么说话,他都觉得好笑,就忙推辞,告诉他明天上午他就离开了,说:“你尽管忙你的工作,以后还会再过来,下回再见吧。”
方济诚虽然觉得他们这次见不到面有点遗憾,还是要尽尽心的,就说他已经让人请了师傅去彭因坦下榻的酒店给他做地道的本地面食。听着彭因坦推辞,他解释道:“这位老师傅家乡是这
边的,现在已经很少出山了。从前倒是在驻京办工作过,保不齐你还吃过他做的猫耳朵啊刀削面什么的。他也是刚刚回去,这次跟我一起来太原出差的。省里面有接待任务,差事完了他就走了。就这样,过一会儿就有人跟你联系时间,好吗?”
彭因坦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答应。
不过他倒是有点儿疑惑,问:“什么人呐,还得这么麻烦,选这级别的大师接待?”
方济诚顿了顿,才说:“这我也不清楚。就知道汤师傅是白跑一趟得,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聊了。回头再通电话。”
彭因坦挂了电话,踱到浴室门口敲敲门。索锁开门问他:“电话打完了?”
“你也太小心了。”彭因坦靠在门边,笑嘻嘻地说。
索锁推他出去,说:“谁知道是什么样的重要电话呀”
彭因坦硬是挤进门来,紧跟在索锁身后,她走到哪里c他跟到哪里,说:“我不怕被人家知道,是跟女朋友一起呢。知道吗?快洗澡,等下有好东西吃要我帮你洗?”
索锁恨的使劲儿掐了他一把。
掐的彭因坦怪叫起来,一气儿地跑出去了,她还特意去把门锁牢
彭因坦在外面笑的一塌糊涂。
果然不一会儿有电话进来,正是跟他约时间的。彭因坦看看表,把时间定在了半小时之后,地点就在这家酒店的中餐厅。
索锁洗澡很快,出来时连头发都擦的半干了。
彭因坦等她换衣服的工夫,跟她解释了下这顿饭的来历,“一个劲儿地推辞也不太好。”
“没关系啊虽然说,有点奢侈。”索锁笑笑。她看彭因坦脸上有点儿别扭的表情,过来碰了碰他肩膀,说:“前女友的表哥嘛,又不是前女友本人。我是不会跟某醋缸似的,有美食不享用,专门喝醋的”
彭因坦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马上伸手过来呵她的痒。索锁最怕痒了,急忙告饶。彭因坦哪儿那么容易饶过她,直追的她躲哪儿都不是c躲到他怀里才行他笑着把她抱起来,忽然眯了眼,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呆在房间里好了”
索锁攀着他的肩膀靠着他,头晕目眩的,要过一会儿才缓过来,就说:“那可不行要饿晕了。”
彭因坦笑起来,说:“那好,咱们吃饭去。”
他直把索锁抱着出了房门才在她强烈要求下放她下来,关好房门拉着她的手往电梯处走去,在等电梯的另外两位老年夫妇看着他们俩微笑。电梯来了,索锁往旁边让了让,请他们先进。在电梯里,老太太看了索锁问道:“两位是新婚吧?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啊。”
索锁还没反应过来,彭因坦微笑着对老太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