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原本是一所教会医院。
“索锁!”忽然间听见人叫她,她忙回头。
果然马路对面,彭因坦正冲着她大喊呢。索锁跟他挥了挥手,让他在那里等着。她走到路边,左右看看,等没有车了,沿着人行道快速穿过——彭因坦就站在路边等她。但看样子这个穿着绿色防寒服,像是刚刚登山回来的家伙,这时候可不怎么高兴看到她她跑到他跟前,仰着脸问:“咦,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里面工作的?”
彭因坦一把拉过她来,让她站好了,皱着眉问:“你还来问我?我不是让你在酒店呆着不要出来吗?”
“闷死人。”索锁说着,往他身后看看,“进展顺利吗?”
“顺利个p呀。”彭因坦没好气地说。
索锁瞪眼,“喂!你说脏话!”
彭因坦撇了下嘴,说:“准你说,不准我说?”
”不顺利?”索锁看他脸色不佳,又问。
“现场状况有点复杂,不过应该可以应付。”彭因坦拉过索锁的手,问:“你在那边看什么呢?”
“哦,那个啊”索锁回身,指了下自己刚刚在看的那座楼。她顿了顿,因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所老建筑正面全貌。除去因为使用和维护不当所导致的那种肮脏和破败,这其实是一所很漂亮的老建筑“我在看它。很好看啊,是不是?”
“嗯。”彭因坦也在看。其实他提早出来,就是想要过去查看下里面的情况的。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索锁站在那里。
“你也有兴趣?”索锁看了彭因坦,问。
彭因坦说:“来,带你看看教堂里面。”
“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去不合适吧?”索锁有点犹豫。可分明她来这里就是想看看彭因坦工作的
彭因坦嘴角一弯,笑道:“我让他们都提前回去了。就只有在这里看更四五十年的老爷爷,没生人,你甭怕。”
索锁被他一语道破,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彭因坦拉着她往教堂里走,碰了碰她肩膀。
“干嘛?”索锁皱眉。
“是我怕生人多了看到你,行了吧?人多的地方我才不要带你去。”彭因坦笑起来。他抬手敲了敲小侧门,站下来等着里面人来开门。
索锁轻轻哼了一声,说:“姥姥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你给姥姥打电话了吗?”彭因坦突然转过头来问。
索锁被他问住,而且她果然是没有打电话给姥姥的可是她嘴硬,就说:“那又不能告诉姥姥,我跟你跑出来我不想撒谎嘛!”
“你这个小骗子。这会儿又不想骗姥姥了。”彭因坦说着,门一开,他对开门的老爷爷笑着说:“倪爷爷,我带我媳妇儿进去参观下行吗?”
索锁忙过去打招呼。就见开门的是位头发雪白c衣着洁净的老者,正对她微笑。她低头进门时看到老者手上垂着的银色十字架,回过头来看彭因坦。彭因坦跟老者说了几句话,拉着索锁往里走,低声说:“老先生守着教堂半个多世纪了,很让人尊敬。”
“嗯。”索锁点头。
“姥姥到底说我什么了?”彭因坦忽然接上这个茬儿。
索锁正跟着他走在被踏碎了无数块的方砖地上,被这么一问,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醋缸。”
说完了,她吸了口气,甩开彭因坦的手就往前走。没几步就听彭因坦在她身后笑起来。教堂空旷的院子里,他的笑声又突兀又响亮索锁站下,跺了下脚,急道:“你够了啊别在这儿不庄重喂你听见没有?”
彭因坦半点儿都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走到台阶上了,掐着腰笑的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索锁站在他面前,心虚地看看大门口的倪爷爷正筒着手往这边瞧呢,赶紧过来一巴掌捂在他嘴上,拉